了，不该杀么？”
“可刚才爸爸分明是记得我的！说不定他们会想起来，有办法变回人类……”
“啧，我的好哥哥，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做白日梦呢？现在根本就没有对付丧尸病毒的药物，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我大义灭亲，给他们一个痛快，已经是仁慈了。”
“你不是我的弟弟，你不是小晗……”叶迟像是从未认识过青年一般，声音里充满了悲伤。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脑浆，身体颤抖着，试图去碰一碰倒在地上的叶父。
叶晗却是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哥，你知道叶家人是怎么感染病毒的吗？”
“……怎么回事？”
“因为，是我把病毒带进来的呀。”
叶迟看着青年的眼神在看一个恶魔，不可置信地大吼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叶晗歪歪头，露出困惑的神情，“他们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
叶迟紧紧咬唇，“你是叶家的二少爷……”
“二少爷？”叶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慢慢笑出了声，“什么二少爷，从小到大，我不过是你的备用器官库罢了。毕竟，叶氏夫妇生不就是为了你才生了我么。”
叶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叶晗说的话，是真的。
为了他，叶氏夫妇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自从幼年和叶晗交换心脏之后，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想尽办法给对方最好的东西，想要好好地补偿对方。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要是恨我，就冲我来，别对其他人下手！”叶迟想到叶晗为了报复，竟然让叶家人全部都感染了病毒，甚至还在他面前让人杀了他们，眼中不禁浮现强烈的恨意！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叶晗修长的指尖隔空描绘了一下他的眼睛，轻呵一声道，“放心，姓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叶迟，你记住，叶家的所有人都是因为你才死的。”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插在叶迟的心上，叶迟从他的手里挣脱，跌跌撞撞地去看那些倒地的尸体，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爸，妈，姑姑……”
所有的人都死了，除了他和叶晗。
他的心脏好似被挖空了一般，只剩下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刀子似的冷风不断地往里灌，痛不欲生。
绝望像是海水一般淹没了他的呼吸，下一秒，眼前便只剩下了黑暗。
***
再次醒过来时，叶迟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精致的金笼子里，这个笼子很小，仅仅能够容纳他一个人。
他呆呆地抓住了笼条，便有人走了过来。
正是叶晗，“哥，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叶迟偏过脸去不想看他，声音嘶哑，“不要叫我哥。”
叶晗看着他那张灰败的脸，不知为何心中生起一丝烦躁，伸手穿过笼子便捏住了叶迟的脸，迫使他面对自己，“叶迟，你搞清楚，这一切都是你们叶家人欠我的！你们所有人都欠我！我现在不过是报复回去，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叶迟苍白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他何尝不知道他欠叶晗，可他也同样无法原谅对方故意杀害叶家人！他印象中的弟弟乖巧懂事，单纯无邪，是最让他心疼的存在。
而不是眼前这个恶魔。
叶晗的手越发用力，在叶迟白得过分的皮肤上留下了显眼的红色掐痕，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竟发现触感意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