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根本就没喝醉。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却忘了叶迟的反应, 没由来地, 他想要知道。
于是搞了这一出，可他没算到那个意外的吻。
淡粉的唇瓣像是玫瑰花瓣一样柔软, 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叶晗心里也跟着下起了玫瑰花瓣, 有什么陌生的感觉要破土而出, 又怂怂地藏起来。
叶晗赖在叶迟怀里,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但他确定，现在的自己心情很是不错。
他想,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叶迟隐忍的情绪和讨厌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毕竟，他的快乐建立在叶迟的痛苦之上, 对方不开心了，那他就开心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叶晗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自此以后, 他根本就懒得装醉，每天都光明正大地进入叶迟的房间, 要求这样那样, 半点不觉得羞耻。
就跟一直要求铲屎官顺毛伺候的猫主子似的。
而叶迟每一次都是敢怒不敢言, 忍气吞声。
可渐渐的, 叶晗又觉得自己变得不对劲起来。
叶迟很听他的话, 几乎是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可越是这样，叶晗就越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他的脾气似乎变得更坏了, 特别是看着叶迟那张吝啬笑容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发怒，“叶迟，你板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就这么不情愿？给我笑！”
他的脸色实在阴沉可怖，一副恨不得把青年一口嚼了的模样，叶迟被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欺身压了上来。
“哥哥，你为什么不笑？”叶晗伸手捏住叶迟两边的脸颊，扯出一个笑的弧度，“笑给我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青年原本软乎乎的脸颊竟然有些微微凹陷，瘦得轮廓分明，但也不显丑态，反而显得五官更加立体精致。
但憔悴和忧郁却是掩不住的。
叶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叶晗伸出长臂环住青年，仿佛环住了一把骨头。
难道是下人短他吃喝了？简直岂有此理，他根本不屑用这种缺衣少食的手段来对付叶迟！他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亲人尸骨未寒，朋友生死未卜……你觉得我能笑得出来吗？”叶迟的声音极低，夹杂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痛苦。
叶晗的思绪被打断，反应过来，眼底黑漆漆的一片，“笑不出来也要笑。”
叶迟根本没有资格拒绝他的要求。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直都特别乖顺的叶迟这个时候却不听话了，别说是笑，就连多余的表情都吝啬给他。
对比起之前看到叶迟对待丧尸的温柔，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叶晗莫名怒火中烧。
他习惯性地想拿出丧尸来威胁对方，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叶迟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下逃开。叶晗下意识想把人抓回来，正好一把抓住叶迟的脚踝。
叶迟挣扎了一下，白皙的足尖不小心蹭到了某个不该蹭的地方。
叶晗握住叶迟脚踝的手一紧，叶迟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偏过头对上了青年幽深黑暗的眸子。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目光缓缓下移，叶晗也跟着低头。
在两个人的注视中，叶晗拥有了一座小山丘，不，或者说是大山丘更为合适。
“你怎么……”叶迟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叶晗的反应，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甚至还有点语无伦次，“我们……你……”
叶晗握着他的脚踝，直接把人拖了回来，不客气地按住，语气低沉又危险，“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叶迟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