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绝没有沾半点荤腥,只管放心用。
云起也不拒绝,道了谢,问店家要了几个盘子,将素菜分成几份,将和尚们坐的三张桌子,一桌分了一点。
和尚们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是以他们吃完起身的时候,盘子里面已经是干干净净了。
顾瑶琴微微松了口气。
昨夜她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在这位少年“大师”面前的言行,很庆幸自己其实并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便是在他无礼的要收她做丫头的时候,应对的也算得体。
唯一的、最大的不愉快,便是陈群的那一颗石子儿,但这件事,当真不是她示意的,以后可以慢慢解释。
因为有“救命之恩”这一重因果在,她不管心里如何着想,在这少年面前都是客气有礼的,反倒是这位“大师”,从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很不好,仿佛故意针对她一般。
可他们素味平生,她何曾得罪过他?
顾雅琴忽然心中一动:难不成,是因为她用了他的浴桶?
想想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她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小大师还真是……真性情?
不过,真性情也好,真性情最好。
出门在外没太多讲究,很快便吃完饭准备赶路。于是刚刚才觉得这些和尚吃住都不挑,很是省心的乌大人,又开始头大起来:这些和尚,真真一点都不省心!
他早就为他们备好了马车,可谁想这些和尚,一不肯骑马,二不肯坐车,非要步行!
这些和尚爬惯了山,又都有功夫在身,走路是不慢,不怕耽误行程,可问题是,他们这一大队人马中,夹扎着一群背着包袱步行的和尚,这算什么?
这不是无端端的将“恭请”两个字,变成了押解吗?
路上百姓们看了怎么想,怎么说?
大潜向来崇佛,这些和尚又是从苦度寺出来的,连皇帝都客客气气的派了两个皇子来请,若真这样被他“押解”回去,陛下不砍了他的脑袋才怪。
要是大家陪他们一块儿牵马步行,说倒是能说过去,可是这么深的雪,其他人又没有和尚们的脚下功夫,都下马步行,这要走到猴年马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乌大人头大如斗,费尽唇舌,这些和尚还是只管摇头。
最后和普泓商议之后,算是选了个折中之法,大家分开走,一处住。
前面是快马探路,提前准备好住处,中间十来个身手好、脚程快的侍卫陪同和尚们步行,最后是大队人马压阵。
商量妥当之后,时间已经不早,和尚们省事儿,行礼都在肩上,没什么好收拾的,说走就走。
刘钦、刘钺等人,还有乌大人,在门前相送,云起将吃撑了正在地上撒欢的小胖狗抱起来,走到乌大人跟前,单手为礼:“一路小心。”
乌大人一愣:这话该他说才对?
还没来得及开口,云起就已经转身,带着和尚们上了路。
和下山时一样,云起的行礼在普泓的肩上,他抱着他的小奶狗儿,在前面开路。
说是开路,但其实谈不上一个“开”字,就是走在最先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走过的路,总会变得异常好走。
从早上走到中午,吃饭,休息片刻,然后继续走,午后不久就到了目的地,顺利的让同行的侍卫都为之咋舌。
而原本坐车骑马,本以为会很快追上和尚们的大部队,却迟迟未到。
这次住的是专门招待官差大臣的驿站,条件比客栈要好许多,房间也早便安排好了,并备了热水供他们洗脚换鞋。
云起走向正安排各项事宜的侍卫头领,道:“两位皇子和乌大人他们现在还没到,你们不如去看看?”
侍卫看着一脸稚气、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