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整个人都不好了。
换在平时她说不定还会出言调戏木枕溪,今天她着实不敢了,谁知道“不正常”木枕溪会做出什么事来。
肖瑾捏起了一片水面上漂浮花瓣,皱着眉头沉思,到底是因为什么,木枕溪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肖瑾不相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事。
如果抛却所有外在因素,木枕溪改变是她乐于见到,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感觉,暖融融,像是被热烈而强大爱包裹。
她毫不怀疑木枕溪爱她,但自重逢以来,她爱像藏匿于深海下冰山,只露出顶上一个尖角,肖瑾再笃定,也得看看海面下究竟是什么模样。而如今那座庞大冰山却仿佛正在她眼前,缓缓地浮出水面,剔透晶莹,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光芒。
肖瑾抬腿从浴缸迈了出来,擦干后换了睡裙,轻吸口气,拉开了门。
木枕溪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kdle在看,仰头笑着看她:“洗好了?”
肖瑾居高临下,问她:“怎么不搬个凳子?”
木枕溪咧开嘴,说:“忘记了。”笑得有点傻。
她要站起来,肖瑾按住她肩膀,蹲下来,和她视线持平。
“木头。”
“嗯?”
“我……”肖瑾漂亮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清透水光。
木枕溪温和地凝视着她:“不着急,慢慢说。”
“你爱我吗?”肖瑾哽了哽喉咙,问她。
一个毋庸置疑问题,但木枕溪没有敷衍地回答,而是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爱你。”
肖瑾眼圈倏然红了。
木枕溪叹了口气,就着这个别扭姿势,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肖瑾,何其聪明而敏锐,仅仅一个晚上,就发现了她转变。她又何其伟大,明知她爱与自己爱无论是长度、厚度、深度都无法放在一个层面比较,却无怨无悔。如果不是今天,她可能会一辈子闭口 不言。
卢晓筠带来真相固然让木枕溪难以承受,但她清楚她不能拘泥过去,她会将那份沉重愧疚彻底消解,从泥泞里长出新根芽,随风而起,蓬勃壮大。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她不再是一颗只会依靠反射恒星照耀在上面光线发光行星,而是一颗能够自己发光发热,照亮肖瑾人生太阳。
她爱,变得强大、包容、热烈,毫无保留。
肖瑾读懂了她崭新爱,所以她会哭。
木枕溪轻轻地拍着她背,胸前衣襟被一点点打湿。
她仰起脸,觉得难过,又觉得庆幸。
她肖瑾压抑了这么久,所幸,以后不会了。
哭完了以后,肖瑾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
木枕溪手放在她脑袋上,高深莫测道:“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她会将她知道当年事告诉肖瑾,不过不是现在。
肖瑾不满地撇了撇嘴。
木枕溪笑眯眯地弯着眼睛,揉了揉她头发,捧起她下巴开始吻她。
吻得天崩地裂,天雷地火。
肖瑾背抵着冰冷地板,在激吻空隙中不停念叨着两个字,木枕溪贴着她耳朵去听,只听得她说:“名分……名分……”
木枕溪哭笑不得,一只手撑在她颈侧,另一只手给她擦了擦嘴角。
“有意思吗?”她问。
“有意思啊,超有意思der。”肖瑾现在跟躺在棉花上似,飘飘欲仙。
木枕溪眯了眯眼,摸着下巴端详她:“某人小尾巴是不是已经翘起来了?”
肖瑾翻过身,背对着她扭了两下:“你自己看呀,翘起来没有?”
木枕溪磨了磨牙,刚要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