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香芹一脸的恍然大悟,宁氏又忍不住想要捂脸了:“前阵子我哥不是在帮我干活吗?他笨,别的啥都不会,我就让他帮我打蛋,说好了给他一天二十文的,不过我也没每天给他钱,而是算好了一旬结一次。我给钱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了,叫他回头交给我嫂子藏着,我嫂子这人还挺能藏钱的,起码比我爹娘靠谱多了。结果……”
往事不堪回首啊!
直到这会儿,宁氏回想起结算工钱那日的事情,还是有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那天,她刚给了她哥一旬的工钱,结果转头就看到她爹颠颠儿的跑了过来,说她哥干活太辛苦了,要他把钱拿出来,买肉吃给他补补身子。就这样,她哥肥肠感动的就给了钱。
宁氏当时就看懵了,偏生她已经出嫁多年了,总不好老插手娘家的事情。再说了,她爹和她哥完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父子俩一个德行,欢欢喜喜的把工钱全换成了猪肉和板油,回家吃了个痛快,第二天她哥还跟她描绘了昨个儿那顿饭的好滋味。
“我能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宁氏除了叹气就是叹气,“我娘家人都不坏,就是贪吃,个顶个的贪吃。别家养鸡攒着蛋拿去换针头线脑,他们就天天每人一个蛋,有多了就蒸蛋羹、炒鸡蛋吃,到年底还杀鸡杀鸭吃。以前也养过猪,一头猪啊,他们全给吃光了。还有地里的出产,别家是吃粗粮卖细粮,我娘家就吃白米饭,吃完了还能拿红薯土豆去跟别人家换大米吃。我娘家十亩地啊,地里的出产都不够一家人吃的,你敢信?”
王香芹:……
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