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度。
除此之外,行贿的老师们也没讨得了好,不仅行贿的钱不能退,还直接取消了考试资格,撸了老师的工作。
他们中的一些人认认真真准备考试未必考不过,只是看到那么多人都想办法托关系塞钱,一时没忍住才犯了糊涂,可规矩就是规矩,尤其是严打的这些年,但凡被揪出来行贿过的,都成了儆猴被杀的那只鸡。
“老叔,你家老二在咱们公社小学教,这件事闹那么大,不会和他扯上关系。”
种地的间隙,有人朝江传根问了一嘴,边上的人挤眉弄眼的,也纷纷停下了手头的活儿,竖起耳朵听。
江海虽然是队里唯一一个老师,可是他在大伙儿心中的风评却远不如他哥江流来的好,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那小子或许是读了几年书的缘故,觉得自己是文化人,向来不太爱搭理他们这些泥腿子,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家几个泥腿子供他念书,现在他能有能耐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吗。
尤其这小子还没良心,他大哥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也没见他对江流有什么感激之情,他和他那个妹子一样,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偏偏江传根两口子看不透这一点。
“那得多少钱啊,咱们家没钱,这件事和我们家江海可没关系。”
江传根哪里会认啊,摇着头以没钱这个理由解释道。
“那倒是,听说警察从那些人家里搜出来的钱装满了好几个箱子呢,不少人都指望这份工作糊口,拼尽家当也要保住这份工作,可不是把家底都给送过去了吗,你不拿个三四百的,人家还不愿意收。”
说话的人也不知道信没信:“去年老叔你们分家的时候老婶还说没钱,只分了流子两间房呢,老婶还因为没钱都舍不得让流子去看病,这种情况下你们怎么可能会有钱让江海开后门呢。”
那人说话的时候带着揶揄,江传根听到耳朵里,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是啊,他那老婆子为了让队上出儿子的医药费闹腾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可在小儿子需要花钱的时候,眼也不眨的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当晚,江家老宅的氛围很不好,连续三天没有回家的江海终于回来了,与此同时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行贿的那个小干部跑了,逃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那些赃款,恐怕等他被捉到的时候,赃款也用的差不多了,为了减轻罪行,他一定会尽可能的少供出贿赂他的人,从而减低刑法。
坏消息是那个人跑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考试名额,江海打死不能承认自己贿赂了那人五百块钱,也就是说,这笔钱是要不会来,白花了。
“怎么就要不会来了呢,那可是五百块钱,五百块钱啊!”
苗翠花仅有的一点侥幸心理没了,捂着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那笔钱可是将她的私房钱掏干了,将来她和老头子有个病痛的,该怎么办啊。
虽说她还能挣钱,可挣钱的大头是和洋人谈下的那几张单子,等那些单子全都做完后,她还能从哪里挣下这样的私房钱呢。
当然,这些也不是最要紧的,而是老师这个位置,小儿子还能守得住吗?
“钱没了是小事,现在江海没事最重要。”
对于那五百块钱王雪梅倒不是很心疼,因为她心里清楚,江海和老太太报了这个数目,实际上他送到那个小领导家里的只有三百块钱,因为这件事,他们小家还多了两百块钱的存款。
而且比起原本在老太太手里攥着的巨款,她更喜欢真真切切拿在自己手上的。
王雪梅的温柔小意让江海心中一暖,对比紧张钱的母亲和紧张自己的妻子,他不由将心偏向了后者。
只是明面上他没有显露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