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伤心?那就伤呗。”
叶梨这句话一出, 便宜儿子吴承志和便宜闺女吴月娘都要上前来抱她的腿, 想阻止她。
于是,叶梨就踩着吴箬声那条命根子, 狠狠地, 狠狠地, 碾了几下。
“嗷嗷嗷嗷——”
吴箬声一个曾经想要考功名、现在仍旧以会读书懂古礼为傲的温文尔雅的书生,登时惨叫连连, 整个身子缩成虾米状,一张脸都白了。
可见, 是真的疼狠了啊。
吴老太瞧见儿媳这番动作, 脸也青了,踩着小脚,拿着拐棍, 就要去打叶梨:“你这个天杀的贱妇!你究竟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知道什么是妇道人家吗?你男人就是你的天,是你的依靠, 是你该跪着敬着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你男人?给我跪下!”
只可惜吴老太小脚,着急了些,还没走过去拿着拐棍打人,就已经自己被自己给绊倒,“哎呦哎呦”的歪倒在地上喊疼,同时不忘大骂叶梨:“你这个不要脸面的妇人!都是老头子当初瞎了眼,才选了你这么个不守妇道、抛头露面的儿媳妇回来!从前刚嫁过来,凭着你有不少嫁妆, 就不知道敬重丈夫,连盆洗脚水都不给我箬声端,也就是看在你生了承志的份上,咱们才不与你计较。现在好了,你竟然、竟然要毁了你丈夫的子孙根!哎呦呦,哎呦呦,死老头子哦,你怎么就给你儿子找了这个个天杀的儿媳妇,怎么还不上来把这个毒妇给带走,下地狱去滚油锅、拔长舌、走刀尖呦呦呦……”
叶梨被骂的头皮发麻,心说,这吴老太也是个厉害的,骂个人就跟唱戏似的,还是带着调的。
她双眸冷冷地看向吴老太,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所以,你是要我这个毒妇,将你儿子的子孙根,彻底踩断吗?”
吴老太登时骂声一停,噎在当场。
她想起来自己和儿子之前收拾不了这个儿媳妇,就想收拾这个儿媳妇生的孩子。吴承志就算了,这是个带把儿的,必须要疼着宠着,可那吴月娘,还不是要随便被他们调理?
原想着那儿媳妇到底是要守着孝道妇道,就算他们调理吴月娘,这儿媳妇也只能干瞪眼看着,私下里哭泣,没想到这儿媳妇胆子够大,直接和他们大吵一场,彻底分了院子,找了几个勾魂的小妖精勾住吴承志,让吴承志日日里连院子都不出了,就在院子里和小妖精们瞎折腾,和外面那些朋友亲戚的联系都少了。
到了她这里,这儿媳妇干脆杀鸡儆猴,带着她去看村子里那些不要脸面、也无所谓脸面的儿媳妇是怎么折腾年迈的婆婆的,吴老太一个小脚老太太被吓得不轻,深恨吴老头怎么走的这般早,让这个儿媳妇骑在她头上撒泼,回来就狠狠病了一场。结果儿子日日只顾寻欢作乐,儿媳妇根本不来看她,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各个都看儿媳妇眼色行事,在那段日子里,没少给吴老太苦头吃。直到这儿媳妇被孙子孙女跪着求着来看她,那些下人们才重新老实了起来。
吴老太这是好日子过得久了,又忘了当初吃过的苦头,才当着叶梨的面,骂了这么多句。现在被叶梨杏眸一瞪,才回过神来,想起来这个儿媳妇不好招惹。
可吴箬声还疼着呢,惨叫着“疼疼疼”,间或喊一句“娘救我”,吴老太被叶梨的眼神威慑着,还是劝道:“床头打架床尾和,箬声是你丈夫,是你儿女的父亲。你踩断了他的子孙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刚刚、刚刚是娘一不小心糊涂了,才说了那些糊涂话。媳妇儿啊,你不要跟我这做娘的计较,还是快点放了箬声,找大夫给箬声医治。”
叶梨的高跟鞋这次不去碾一碾了,只沉思道:“说起来,我踩断了他的子孙根,对我,对我的两个儿女,坏处不一定有,但好处么,还真是大大的。娘,你细细想想,觉得是不是?”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