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紊缕交于他们照顾,自己去去就回。
楚尘只是换了一件长袍,就随公公到皇宫,“草民楚道年拜年皇上!”
“起来!”皇上让楚道年看四子答题试卷,“你来判定他们优劣,毕竟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
大臣哗然,皇上莫不是开玩笑,如此年轻之人,教导子夏他们?
楚尘看着试卷,摇了摇头,“四名考生的答题内容,融合到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答案,从不同角度思考,避开可避免的缺陷,方是长久之计!”
大臣睁大眼睛看着楚尘,照这小儿所说,此四人皆不合格!四子答题巧妙,有些问题他们这些老臣都没有想到,这人把他们也顺带骂进去了。
皇上思考良久,点头认同,就像他权衡大臣,礼部、户部、刑部各有长处,把它们组织在一起,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皇上又翻看其他考卷,皆不如四子答题巧妙,自古以来,没有四人一同成为状元的实例。“楚生,朕很好奇,如此才学,为何不报效国家!”
楚尘伏地,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草民只不过经历的事多了,多读些书,除此之外,也是一个普通人。”
一介草民,能引起皇上重视,一定有非同寻常之处,此人太过谦虚,实在讨厌。大臣们暗自摇头,皇上不喜这样过于谦虚之人。
“你就没有事要求朕的?”皇上已经派人暗中关注楚道年很长时间,有些事他心知,楚道年这人比他想象中更能沉的住气。
楚尘愕然抬头看着皇上,显然这个动作触犯了皇威,其他人看了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他们都不敢这样直视皇上。
“草民想借赵太医一用!”楚尘希翼的看着皇上,这些日子心中压抑无法排解,他性格更加内敛,忘了过去自己是什么样子。
皇上答应,只不过要楚尘治理河道心得整理成书。四子答案还是比较笼统,每年因为河水泛滥损失惨重,每年都会拨巨款治理河道,没有收到明显成效。
楚尘答应,带着赵太医,走出皇宫的时候,回头望着庄严肃穆的城墙,他终究还是和皇字挂钩。
紊缕爱怜的摸着小黑团子,“你们师父说的果然不错,我们走了,自有你们照顾黑团子。”
四子看着师娘满脸沧桑,竟无血色,已是立春,还穿着厚厚的貂袄,身子更加消瘦。“我们来的时候,小黑团子正在和这些花灯游戏!”师娘前段时间风寒还没有好吗?这次科考,因为舞弊,拖到立春,时间过的这般快!
“你们老师有什么事,喜欢埋在心里。只要有人陪着他,说不说话,他心里是喜的。他其实不喜欢吃甜的,只因他说生活太苦,吃一颗糖,心里也就不苦了。”紊缕望着花灯,竟有些语无伦次,眼中已无泪水,只剩下满腹心酸,“如果有一天你们师父觉得心里苦了,记得喂他吃一颗糖。”自从和夫君成亲以来,夫君再也没有吃过糖,他常对自己说,有了她,他的生活一直是甜的。
四子不知为何,想到有一日,师父哄师娘睡觉,师娘睡了之后,他们躲在窗外,看着师父痴痴望着师娘的睡颜,剥了一块糖含在嘴中。师父虽然笑着,他们仿佛看到师父灵魂在哭泣,这个画面一直藏在他们心头。
“为何师娘不喂师父吃糖,料想师父一定欣喜师娘喂师父吃糖!”
紊缕摇了摇头,她以前或许是夫君的糖,现在成为夫君的苦药。在她去了之后,希望夫君有四子陪伴,能早日忘了她。
楚尘将紊缕的事和赵太医说了一遍,请求赵太医不要把结果当着紊缕的面说出来,因为紊缕并不知道自己病重的消息。自己一直和娘子说,她只是身子弱,易感风寒,过些时日病就会好了。以前娘子的病经过调养确实好了,每一次病了之后,一次比一次调养的时间长。现在娘子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