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心情为亲情触动,漫不经心地应完就没了下文。
帅帅又犹豫一会,看州围脸上没有不高兴的端倪才接着说了下去:“她还问我你今年过年那会有没有通告,我说还不知道。”
“嗯。”
“然后她还问我……不过她也就随口一问……”
帅帅支支吾吾的始终不说出一句完整的,州围被他吵得不耐烦,停止折磨自己的手,止了敲击的动作,很笃定地说:“她问我和林纵横是不是在一起。”
“对。”
州围看帅帅一眼,显然还在等着他主动说答案。
“我说我也不清楚。”不是帅帅谎报军情,实在是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背着林纵横在人丈母娘面前否认人的名分啊!
“下次她再问的话,你直接说没有就好。”
“啊,好。”帅帅弱弱地应了,没搞明白州围这么说是因为又和林纵横闹了不愉快还是纯粹只是不想让她母亲插手她的事。
一方面,帅帅一大早被林纵横的电话吵醒的时候也完全察觉不出林纵横有什么留恋的情绪在话里头,人只说自己有通告要赶,丝毫不拖泥带水连片云彩走没带走,帅帅到病房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只剩下州围一个人。
而另一方面,州围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性格冷淡一些,但绝不是一个狼心狗肺会践踏别人真心的人,唯独对父母的态度,帅帅十年来始终理解不了。他见过几张州围小时候的照片,她一看就是被家人当做小公主宠着护着的姑娘,从穿着打扮和拍照背景不难看出是生在富裕的家庭,一家人站在一起温馨又美满。但是长大后的州围,在用极为大方的手笔替代自己应该回报父母的孝顺。
州围第一瓶盐水快到底的时候,辗转飞了几十个小时的陆奇终于闪亮……哦不,风尘仆仆又满脸沧桑地登场,与几天前那个赌气说要和州围断绝关系然后牛气哄哄跑去夏威夷度假的陆大经纪人大相径庭,前后落差之大,几乎让人不敢与其相认。
州围还是懂的见好就收的,乖巧喊了声“陆哥”。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奇故作冷漠,隔了三秒才不情不愿地应了,板着脸看她一会,还是没忍住问:“现在好点没有?退烧了没有?”
“护士说还高0.3度。”帅帅代答。
“哦,退了就好。”陆奇也自动做了四舍五入的算术,他瘫坐到床边,半躺着后背靠上床尾的护栏,一把浑身酸痛的老骨头得到放松,他发出满足的喟叹,接着切入正题,“我来的路上接到知更的电话,问我说这次排座位可不可以把你和林纵横排在一起。”
帅帅曾概括,如果说州围在知更那的待遇是亲娘养的,那么在扬瓣那里就是狗娘养的。州围跟一个扬瓣影后杠了这么多年,知更影后却是手到擒来一次到手,多年来知更对州围的喜爱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从不加掩饰,一直把她奉为座上宾。
州围毫不犹豫:“不行。”
陆奇刚被她安抚的心情顿时又涌起惊涛骇浪,他强制要自己保持镇定,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信誉胁迫州围:“可我已经答应了。Andy那边肯定也不会拒绝。”
“那就打电话反悔。”
“……”陆奇第无穷大次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外星细胞,“你这两天就没上网看看公众对你们的态度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况,你们既然不否认就是默认,互相合作对你们两个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好好利用的话,你和纵横……”
州围打断他,说:“不缺利。”
陆奇眼前一黑,感觉要昏厥了。
帅帅一直都是州围的脑残粉,他尤其喜欢她这一身不世故不妥协的傲骨,要不是怕被陆奇当场杀头,他差点就要为她鼓掌了,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