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郁闷的云七找到了叶惊澜,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叶惊澜更为郁闷的看了他一眼, 面无表情的把事情经过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还问云七, “你伺候了他三年,有过他被打还挺高兴的事吗?”
叶惊澜也无法理解陆湛到底在想什么,被啄了还那么高兴的真是生平头一回。
云七:“没有啊!”
这桃华内殿, 除了皇上和蕊妃娘娘就没有主子进去了,蕊妃娘娘虽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做的那些事也很招人恨, 但她确实没有动手打过小殿下!
叶惊澜揉着太阳穴,“行, 他高兴就是,一只鹅,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一只鹅。”
这是养不养得起一只鹅的问题吗?
云七一想到以后自家风光霁月的小殿下身后跟着一只不停伸脖子想啄他的鹅就觉双眼一黑, 人生彻底灰暗了。
“不行。”云七甩头, 绝对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叶惊澜也没招了, 又不是亲弟弟, 闹着玩还行, 真凶他也做不到, 而且,而且,养一只鹅真的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有点难以接受而已……?
云七崩溃的抱着头蹲在墙角, 心里全是愧疚:奴才对不起老将军的嘱托,对不起蕊妃娘娘,对不起皇上,啊啊啊……
顾软软低头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云七,又扭头去看依旧在树下锲而不舍想和大将军亲近的陆湛,看着凶狠的大将军,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
吃过早饭后,顾父惯例去地里,三兄妹想去帮忙,被顾父拒绝了,让他们留在家里待客,自己背着锄头去地里了。
陆湛和大白鹅难解难分,有云七在一旁伺候着,也不怕他被热到了,顾怀陵就继续回屋看书,叶惊澜倒是想和顾软软黏一会,被小姑娘“凶巴巴”的赶去念书了。
虽然不用去地里,顾软软也没闲着,已经晒好的花生要收起来,前天摘的豇豆葫芦也要晒成干的,还有许多杂事,顾怀月在一边帮忙。
顾软软装花生,顾怀月则在后院晒豇豆葫芦。
将花生拖回仓库放好后,顾软软想到一件事,转头去厨房一看,果然,顾父没有带水壶。现在天热,做些活就缺水的紧,忙灌满了两个水壶,跟怀月说了声,提着就往地里去了。
花生已经收起来了,但那的花生藤还得收拾,还得再锄一次才好种南瓜苗,顾软软带着草帽走到地里的时候,远远看着自家花生地里有两个人,看那身形瞧着像是女的,好像又不是婶婶?
又走进一步,才看清那人是谁。
是周婶婶,周腊梅。
周腊梅是个寡妇,前头那个男人死了好几年了,她没有生养被那家人赶了出来,她原本家中的父母也没了,好在她本人是能干的,自己撑了一个豆腐摊,隔三差五的去县城卖豆腐,地里的活计也是一把好手,倒也衣食无缺。
她才三十出头,倒不是没有提亲,是她自己不愿意,就这么一个人过了好几年。
周腊梅刚回身就看到了站在下面的顾软软,有些清秀的脸一红,朝着顾软软笑了笑,快步离开了,顾父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刚才周腊梅就问自己一些事,问答都很正常,可看到女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时,莫名有些尴尬。
“咳。”问她,“你过来做什么,没的晒黑了。”
顾父现在不愿意顾软软下地了,她嫁的是惊澜,以后根本就不会再下地,现在日头大,晒黑了可不好。
顾软软将水壶递给了顾父,顾父接过,“快些回去。”
顾软软点头,转身走向来路,走过几颗桑树后却悄悄躲在了树后往顾父那边瞧,顾父倒是直接开始干活了,锄头挥的很快,而他上面不远处的周腊梅就有点心不在焉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