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我没有教你吗?还是你觉得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够碾死的蚂蚁根本不需要费心?雷蒙德,你疯了吗?”
穆渊脸上被打了一拳,并不疼。
断了手的青年本身力量不足,在打出去的时候还收了力。
但是落在穆渊脸上的不是一拳,而是一巴掌。
他觉得从脸上表皮传递而出的热量,一直往下沉,狠狠地轰击在了心脏上。
他蹙眉瞪着夏凯凯,脸上阴翳,透着王者被挑衅后的隐忍愤怒。
他嘶哑着嗓子说:“这样动手的你就是正确的?暴跳如雷?辱骂你的赞助商?”
夏凯凯深呼吸,脑袋里一涨一涨的。
他摆手:“不,我现在不想和你谈,当你和我都冷静下来,我们再说话。”
说完,夏凯凯转身离开。
房门被大力拉上,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穆渊用舌头舔了下唇角,又在口腔里游弋着,寻找疼痛的源头。
然后他发现,疼的是心脏。
但是穆渊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些年执掌大权的经历,让他能够很快地冷静下来。
他闭着眼,回忆夏凯凯之前说的话。
当他回忆到某个部分的时候,眼皮子剧烈跳动了起来,眉心霎时间蹙紧,就像是从一场噩梦里惊醒,他猛地睁开了眼。
是“我”?
还是“谁”?“他”?“她”?“他们”?
穆渊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他努力的回想,可越是回想,却越是无法清晰地回忆出当时夏凯凯究竟说了什么?
他的脑袋里像是飞进了一万只苍蝇,挥舞着翅膀“嗡嗡”地响着,发出可恶的声音,他甚至一个字都回忆不起来。
这很重要!
他的大脑在鸣笛,尖啸着提醒他,想起来,这很重要!
“该死!”
穆渊一拳锤在桌子上,按下通话按钮,嘶哑开口:“让店长进来。”
“好的。”秘书挂断电话,下一秒,华星集团华国区的ceo庄飞神情紧张地出现在了穆渊的眼前。
穆渊冷着一张脸命令他:“把这房间的监控调出来。”
庄飞的视线不敢久留在总裁明显红肿的左脸上,在屋顶扫过一圈,说:“这屋里没有监控!”
穆渊怒道:“为什么你的办公室没有监控!”
庄飞不敢说话。
庄飞委屈。
庄飞敢怒不敢言。
没有领导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监控?给谁看?自己看吗?看自己办公的时候有多性感吗?
找不到真相的焦虑席卷了穆渊的大脑,有一段时间没有到来的抑郁症状正在席卷穆渊的理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正在失控,他不得不吃下一颗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夏凯凯昨天的训练状态不太好,干脆下午就结束了训练,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认为他上的石膏应该再固定一周以上。
夏凯凯没同意。
他说:“我是一个运动员,项目重点都在脚上的花滑运动员,手上伤势只要不是留下非常明显的后遗症,对我的影响并不大。但是我现在挂着这个笨重的石膏。它不但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也影响了我训练,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它换的轻便一点,当然可以不用带这个东西就更好了。”
夏凯凯的主治医生是一名中年女性,闻言瞪了夏凯凯一眼:“说什么运动员,有本事你就别给我受伤,现在还在治疗期内,骨头都还没长好呢,你取下来干吗?以后歪着手指头滑冰吗?”
夏凯凯被怼的没声音。
但是面冷心善的主治医生还是把夏凯凯手上厚重的石膏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