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失去更多。
难得糊涂嘛。
周悦珊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走出了旅社的大门,在庭院雪厚的地方蹲下,自顾自得玩起了雪。白色的羽绒服很宽松,当她蹲下去的时候蓬成一个雪团,蓬松的白色毛领裹着脸颊,衬出两团浓艳的绯红色泽,一边玩着雪,一边还低声唱着歌,眉眼皆弯的像个小孩子,团着手里的雪玩的不亦乐乎。
北方人永远不懂南方人对雪的喜爱,即便这样的大雪周悦珊已经见过了好些次,却依旧爱不释手。
当她堆出第一个雪娃娃的时候,温健挺着大肚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就看见了在院子里团着好像兔子一样的周悦珊。
“珊珊,夏凯呢?”
“屋里呢。”周悦珊回头看了一眼,又专注在自己的堆雪人大计上。
“这都几点了,还没出来,我去喊他!上不上山了!”
“别!”周悦珊急忙站起来阻止,毛团兔子倏地站起来,露出一双大长腿,原来是北极兔。
温健站在原处看她,不明所以。
待字闺中的北极兔小姐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吭哧了两秒后说道:“温教,快来陪我堆雪人,我要发朋友圈。”
温健眼珠子转了一圈,狡猾的没有再问,只是将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耳朵,像头熊一样的慢慢渡了过去。
当他们堆出第五个雪娃娃的时候,夏凯凯黑着眼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餍足,却又满眼担忧的赞助商先生。
“我得吃个早饭,你们吃了吗?”夏凯凯缩着脖子,把手套戴上,蹙眉望向山门的方向,被那白光刺了眼,又有点不适的将目光收回,这才看向周悦珊和温健。
两人摇头。
“走吧。”眼圈青黑的青年走路倒是稳健,任谁都看不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不自在。
穆渊看不出但是感觉出来了,抬手去搂青年的腰,想要扶着他,结果下一秒爪子就被打了下去。
夏凯凯瞪他:谁做的孽?
穆渊笑:你太好吃,没忍住。
夏凯凯再瞪:节制懂不懂?懂不懂!
穆渊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你宠着,我怎么能恃宠而骄。”
夏凯凯:“……”
好吧,他确实太纵容这臭小子,谁让他昨晚上抑郁症又发作了,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起来,把他心疼的啊,真把自己当成点心往那嘴里送,边喂还边说,慢点儿的,别着急,我身体好,体力足,尤其还足够的软,怎么折腾都没事,你放心,我会一直陪你啊……
摔!
在下面怎么这么累啊!
夏凯凯觉得腰都要断了。
餐厅里,民宿老板端来了早餐,面包配着玉米浓汤的滋味倒是不错,夏凯凯闻着味,肠胃像是这时候突然醒了过来,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五碗浓汤四块面包,吃得民宿老板侧目。
穆渊也没少吃,但他胃口一直不好,两碗浓汤两块面包已经到极限了,见夏凯凯吃的大口,便说:“慢点儿的,别着急,我陪着你……”
这句话瞬间戳到了夏凯凯的神经,放下汤碗的时候重了一点,他睁大浮现血丝的眼睛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穆渊温柔地笑:“不客气。”
夏凯凯眼睛瞪大,生气。
穆渊却看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大宝贝,靠过去就在夏凯凯的头顶上亲了一口。
“嗝!”
“嗝!”
周悦珊和温健不约而同地大了一个饱嗝。
吃完早晚后,大家一起上了山。
职业运动员的身体是真的抗造,夏凯凯顶着一双黑眼圈,该玩的一个都没有拉下,而且出色的运动神经让他做什么都比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