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那位则是个壮硕魁梧得像座山一般的巨汉。
见到他们,猛光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
“樊爷?雷隐?”
之前贺东延跟他说有稀客造访,他还不明就里,什么嘛,原来是樊自在和雷隐啊,这不是老熟人吗?搞得这么隆重,还让他穿得这么正式……他都快被领带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樊自在和雷隐:“……”
东君和云中君:“……”
贺东延:“……”
“呃……”猛光马上发现会议室里的气氛不太对,他再扫了众人一眼,雷隐就不说了,他反正永远都是不苟言笑的面瘫脸,东君和云中君也面无表情——毕竟他们是人工智能。
但眼前的樊自在在猛光看来,有些……陌生。
他印象中的樊自在,就是“异乡人”酒吧的帅老板,永远优雅从容,人脉广,有路子,而且总是笑眯眯的,但这个樊自在……怎么说呢?他穿的不是格子衬衣和牛仔裤,而是一身华服革履外加白色貂皮长风衣,看起来身价亿万,尊贵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那神态和气场,的确配得上“教父”之名。
看樊自在的架势,颇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猛光又瞄了瞄身旁——贺东延的表情颇为“微妙”,说他不欢迎樊自在吧……倒不至于,但也没有“有朋自远方来”的热络,当然更不会有“友情的抱抱”。
“好久不见,樊先生。”待樊自在和雷隐落座,贺东延便开口道。
樊自在笑了笑:“我冒昧造访,没给二位带来什么困扰吧?”
“怎么会,当然没有了。”贺东延笑道。
“那就好。”樊自在也笑了。
见他俩都在笑,猛光也只好跟着傻笑,而雷隐、东君和云中君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都处于离线状态。
贺东延收起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待在自己家里不是更‘自在’吗?”
樊自在怎会听不出贺东延话中的嘲弄之意:“嗯……家里出事了嘛。”
贺东延说:“樊先生该不会是在说笑吧,作为一家之主,以你的能力,会有什么事是连你都搞不定、得去别人家里求助或者避风头的吗?”
樊自在耸了耸肩:“即使是我也不是万能的。”
贺东延不客气地打断他:“在自己家里,我们就是万能的。”
“那还真不一定。”樊自在看了雷隐一眼,苦笑了一下,又抬起头望着贺东延:“总之,我没有恶意,作为访客,我唯一的请求,就是二位能允许我和我的随从在这里逗留片刻,仅此而已。”
贺东延并不买账:“那么多地方可去,为什么偏偏选中这里?樊先生总不会是来度假散心的吧?”
樊自在说:“不愧是贺先生,被你看穿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来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的随从受了重伤,我得尽快设法替他医治。”
猛光看了看雷隐——那巨汉浑身肌肉鼓鼓囊囊,都快把衣服撑爆了,哪有半点“受了重伤”的样子?
……
你现在所经历的,有些是某种真实的映射,而有些是违背事实的虚幻。
真实是你潜意识中的碎片,而你的潜意识,在尝试用虚幻把它们拼凑起来。
在这个虚实混杂、真假难辨的幻境里,你最好谨慎应对。
……
猛光突然想起了东君和云中君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倒是情有可原。”贺东延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雷隐的外表与樊自在的说法毫不一致。
好吧,让他开动脑筋,“谨慎应对”一下:
樊自在说的是真的,雷隐确实受了重伤。
但因为他并没见过雷隐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