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看着几个弟弟一副我能为皇祖父分忧的样子, 心中的厌烦不止一星半点。就是被身边的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 等会被收拾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都是什么德行了。
荣国候贾赦那可是他们皇祖父的心腹大臣, 岂是他们几个皇孙说缉拿就缉拿的?不过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就急着给贾大人扣上一顶罪臣的帽子, 就这样还想当皇太孙?
想得可真美。
司徒琛知道全部过程,面对不同方向投来的探寻意味的目光, 自然沉得住气。这几个侄子想扳倒贾赦来换取威望?怕是等会儿就得栽进坑里,糊了一身的泥。
“老四, 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皇帝坐在龙椅上,将大殿里众多朝臣的表情几乎看了个遍, 见司徒琛一副看热闹不关自己事儿的样子,就不厚道地点了儿子的名字, 让司徒琛在这摊浑水里再搅和两棍子。
被他父皇点了名儿,司徒琛便明白他父皇这是想让他把场面再搞得热烈一些。
其实就算他父皇不点他,他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为贾赦辩解一番。
果不其然, 在司徒琛为贾赦说了两句好话以后就有皇孙耐不住性子了,在司徒琛话音未落就站出来反驳司徒琛:“四叔这就太偏向贾赦了,谁不知道四叔和贾赦关系好?”
这是以权谋私, 也该一同惩处!
往贾赦身上泼脏水的同时还踩了司徒琛一脚,这就让司徒琛火大了。但司徒琛还不至于被侄子这么一句话就激怒,只是轻哼了一声。
见司徒琛不吱声了,弹劾贾赦的皇孙更来了劲儿, 仿佛不将贾赦判个斩立决就对不起脚下在朝堂上站着的位置, 更对不起整个大齐。
平日里窝在宫中要吃要喝, 对百姓疾苦不闻不问, 现在倒是一个个积极起来了。司徒琛心中冷笑着看了嚷嚷得最凶的侄儿,没记错的话这个侄子行五,好像是他大哥的一个侧妃所生。
难怪这么急着往上爬。
这般不辨是非,也用不着他这个做叔叔的出手,等会儿他父皇就会告诉这小子什么叫忠君爱国了。
绝大多数的朝臣都是抱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围观,起初还琢磨着皇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招惹勤王殿下,但随着事态的发展,朝臣们发现情况似乎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贾赦可是在勤王殿下那条船上用胶粘得牢牢的,别人想挖都挖不走的人,被人这般攻击的情况下,勤王殿下都依然是一副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的样子,还是在皇帝陛下点名以后才说了两句。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勤王殿下肯定早就有所准备,这事儿根本伤不到远在八百里外山东的贾赦。说着说勤王殿下根本用不着出手,这事儿本就是有人故意抹黑贾赦?
想着贾赦离京的时间,再想一想难民出现在京城边儿的时间,朝臣们心中都更加倾向于第二个想法。
就算的确有贪污治河银子的事儿,那也赖不到贾赦的身上。
也不想想,人家贾赦缺那点银子么?
“够了!”
皇帝看够了热闹,一拍御案喝道,吓得毫无防备的大臣打了个哆嗦,立马跪倒了一片。
“你说贾赦贪墨治河银子,可有真凭实据?就凭借几个饿花了眼的人一面之词就想治朝中重臣的死罪,朕看该治你的罪才是!”
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哪见识过这样的场景,都快被吓傻了,一个劲儿地辩解冤枉。一个两个人说贾赦贪污或许是在冤枉,可十个八个都在说贾赦贪污,那还能说是空穴来风?
反正他没做错,他都是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着想。
皇帝听自己的孙子这般辩解都被气笑了。要是大齐的江山社稷被这样的儿孙治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