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十几年来正常表达兄弟情意的动作,突然就有些奇怪了。
两人放开,轻咳了一声,这时候柳玉茹才觉得不妥,赶紧退了一步,同顾九思道:“咳,刚才放肆了。”
顾九思也有那么些不好意思,但他不能表现,若是表现了,就更尴尬了,于是他赶紧拍拍柳玉茹肩膀道:“无妨,我们兄弟都是这样的,你来了就把自个儿当我兄弟就行。来来来,快把我家元帅抱过来,可把小宝贝吓坏了。”
带着柳玉茹斗完鸡,顾九思便领着她去了赌场,一行人在赌场里赌得昏天暗地,柳玉茹激动压着大小,摇着骰子,还学会了打麻将,等赌完出来,天已经晚了,一行人去酒楼里喝酒高歌,接着顾九思来了兴致,干脆就带着柳玉茹和杨文昌陈寻等人一起出了城。
柳玉茹不会骑马,顾九思三人却是纵马惯了的,顾九思便让柳玉茹坐在前面,自个儿揽着她,然后带着两个兄弟,一路驾马出了城外。
柳玉茹坐在马上有些颠簸,夜风夹杂着寒意,身后的人温度却让整个夜晚都变得柔和起来。
她的发丝轻轻拍打在她的脸上,她看着辽阔的夜空,看着广阔的土地,听着周边蛙声蝉鸣,还有身后杨文昌和陈寻的高歌。
她感觉到天高海阔,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就要呼啸而出。
“来来来,”杨文昌在后面追着顾九思,大声道,“九思来一首。”
顾九思听着大笑出声:“就是想骗你爷爷唱几声。”
“嫂子在,”陈寻追上来,笑着瞧着柳玉茹道,“嫂子想听,对不对?”
“哟,是呢,”顾九思低下头来,“我家小娘子还没听过我唱曲,来,今天我为你唱一首。”
柳玉茹听着,脸有些红,她以为这时候,按着顾九思的性子,他应当是要唱点逗弄她的曲子的,然而却不想,少年忽的高喝一声,开口却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
他的歌声很嘹亮,带着说不出的少年轻狂,好像是这世上什么忧愁、什么烦恼,都与他没有半分干系,只有那少年人的狂放与骄傲,引得她随之热血沸腾。
而后听他猛地提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说着,他低头,笑着瞧着她,他眼里落着星光,声音里带了温柔,低低开口,“与尔同销……万古愁。”
柳玉茹心里狂跳不已,她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旁边杨文昌和陈寻大笑起来:“嫂子害羞了。”
柳玉茹急了,她轻轻啐了他们一口,低声道:“孟浪!”
“听到没,”顾九思抬了眼,斜睨着旁边两人,似笑非笑道,“我媳妇儿说你们孟浪呢。”
“九思,嫂子哪儿是说我们孟浪,”杨文昌赶紧道,“说你呢!”
一行人胡说八道的掰扯着,马跑累了,他们到了郊外河边,顾九思翻身下马来,一伙儿人在河边走了一会儿,顾九思怕柳玉茹走不动,便让她坐在马上,他牵着绳子,领着她慢慢走。
走一段路后,他们看了看时间,陈寻到了家里门禁的时候,杨文昌便领着他一起走了。两人走之前,给了柳玉茹礼物,陈寻恭敬道:“嫂子,生辰快乐。我们这位兄长,看着虽然不着调,但却是个十足的好人,小弟祝你们白头偕老。也祝您高高兴兴,一生顺遂。”
“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顾九思不高兴踹了他一脚:“赶紧走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