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说着是期中考试,但其实只是个小检测,并不难。
老人家焦急说:“万一要是不过……”
“能过,您还不信我吗?”郑楚开玩笑说,“我是老师,这还是能看得出来,您先回去吧,婶娘要是见我没回去,该出来找我了。”
既然郑楚都这么说了,陈奶奶脸上再纠结,也只好把钱收好。
这位陈奶奶平时是个泼辣人,和人吵起来一天一夜都不带停歇那种,她儿子和她差不多,倒是孙子内向又胆小。
郑楚和陈奶奶说声再见,然后就先走了。
她走了一半路,抬手打开那张纸。
“你家附近有野狼,如果不想出事,晚上别出去。”
陆为真的字迹刚劲有力,笔势利落,同他人一样,坚|硬|挺|劲,就算用来当练字的字帖也不为过。
郑楚先前以为他不识字,现在看来倒是练过很久。但她并没有在这方面多想,只是心下一惊,差点没拿稳这张薄薄的纸。
这边落后,野生环境很好,说有狼很正常,但陆为真怎么知道乡里面有这东西?难道是他昨夜放进来的?
她下意识冒出那种想法,却又立马觉得陆为真不是那种人。
郑楚继续往下看,纸上还写着一行字。
“不可能。”
她满头雾水,突然有点看不懂了。
郑楚和陆为真相识时间不久,虽然知道他极少与乡里人接触,但也不会特意去想他旁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孩子,更猜不到他会自恋想歪到那种地方。
他本来想写别的,可心底又觉得那种呵斥的言语有些伤人。郑楚胆子再怎么大,也只是一个娇弱的姑娘,万一伤到人家,把人家弄哭了,他又不能不安慰。
陆为真犹豫半晌,还是改了。
但郑楚没他想的那种心思,她上下翻看这张纸,要不是字迹崭新,出自同一人,她还以为是陆为真写错了。
如果因为不是他人品还行,没对她做过出格的事,郑楚或许都不敢和他连打招呼。
那这几个字什么意思?他是在和她开玩笑?还是说即使她说出去,别人也不可能信她?
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郑楚微微皱眉,实在不明白他想传递的意思。
有人叫了声郑老师,郑楚抬头,望见路上走过来几个熟人,是今早上找李婶娘的几个嫂子。
她把这张纸再折起来,握在手里,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郑楚天生一张温柔的笑脸,人会说话,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加上她年纪不大,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这种时候都赶着回家吃饭,她们没有多说,只是随便寒暄几句。
郑楚回到家时,李婶娘正在厨房做饭。
这间普通的厨房在进院子的右前侧,水缸摆在它前面,院墙边上爬有几株娇|嫩的黄花。
“婶娘,我先回屋,”郑楚站在厨房门口,“吃饭了再叫我,待会天黑了要点灯,耗油。”
李婶娘手里拿着铁锅铲,翻炒青菜,回头问:“今天这么怎么晚才回来了?”
“轮到值日锁门,”郑楚说,“今天是期中考试,我想早点改出试卷,先上去了。”
李婶娘想起今天早上聊天的时候,好像是有人说过自家孩子要考试。
“好,那你先上去,我做完饭叫你。”
郑楚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又转回来问:“婶娘听说昨晚发生的事了吗?听说老富叔被咬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学校里都在议论。”
“我早上还和别人说了这事,”李婶娘从灶头里抽出截长长的柴火,埋进灰里熄灭,又对郑楚说,“肯定陆哑巴做的,就是为了报复人,老富家手上没证据,闹到支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