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躲开的,只是方才他尽盯着她手上那根看起来打人就很疼的竹棍子去,哪晓得这狠妇人如此奸滑狡诈,竹棍子居然是打幌子的,这一脚才是等着他的!
这样狠的,分明是要他的命呐!
本来吃瓜看戏顺便给明苒加油助威的七七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戳着手指小声道:“玩家,你可别把他弄死了呀。”
游戏过程中弄死了人,监管部门查下来,她七七别说继续做客服了,十有八|九的要铁窗泪了QAQ
当初签合约的时候,明苒是仔仔细细看过的,自然了解七七的担心,她道:“放心吧,把握着分寸的,暂时死不了。”
七七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初始的那一阵钻心的痛缓过去了,景王蜷缩成一团,低低呜咽。
柳枝差点儿没被吓晕过去,“王爷,王爷你怎么样?”
说着又红眼抬起头来,压住哆嗦,厉声道:“王妃,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苒握着竹棍子轻敲手心,慢悠悠道:“看不出来吗,本王妃在跟王爷叙旧呢,你这丫头真是看不懂脸色,分毫不识趣儿的,我们夫妻之间说话行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白底素面的绣鞋踩落在被浇湿的团花地毯上,发出滋滋的轻响声,大红的裙摆轻悠悠的晃着,是血一般的颜色。
明苒走上前去,看着柳枝,“还不闪开。”
柳枝哪里肯动,她会功夫,虽说不敢真对王妃动手,但护着王爷不叫王妃伤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她摊开手,拦住人,“王妃,适可而止!叫太妃与世子知晓,你该如何交待!”
大夫还没来,再叫她动手,王爷今日遭的罪可就大了!
柳枝有些急躁,余光一转,桑九等人身后的高大影子骤然跃入眼帘,她急急道:“世子,世子!你快拦住王妃!”
明苒应声转头,果见那后头立着荀勉,表情怪异。
景王最疼顺宁,但对这个膝下承载着希望的儿子也挺是看重,父子俩算不得多亲近,但荀勉对这个父亲也是有一两分敬重。
今日这些事情唬了他一跳,再看地上之人的狼狈痛苦,他紧紧地皱起眉,拱手做了个礼,声音沉沉,“母妃今日行事委实有些过了,有什么事情不能一家子坐下好好说的,何苦闹成这样,弄得所有人都不好过。”
他不知道好好的一个家,会为什么会便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年幼时的记忆里,分明父亲稳重严肃,母亲大方温柔,阖家和睦,恩爱温馨。
然而七年前,母妃什么都不说,一声不发地突然搬入兰泽院,从此之后再不踏出一步,整个景王府便彻底变了。
七年了,整整七年啊,她甚至狠得下心来从不看他和顺宁一眼。
荀勉对景王妃是孺慕的,也渴望亲近,但确确实实对她多年来避居兰泽院也是有怨的。
“祖母这些年照顾着我与顺宁,费心操劳,她年纪大了,更禁不起刺激,方才因母妃你大闹寿宴,现在还晕着,如今你又与父亲……”
垂在身侧的袖中,他捏紧了拳头,扣的手心都生疼,“母妃,你到底在闹些什么?!”
他这问话落在耳中,听起来也真是觉得好笑。
“你是蠢货吗?你还是垂髫小儿吗?只会揪着问我在闹些什么吗?怎么就不知道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动动你的手,好好去查一查?只知道冲我来问,你也只知道来逼我!只知道逼你的老娘!”
荀勉算是景王妃在这世上唯一惦念的人,若非因为他,景王妃哪里会乖乖地如云太妃和景王的意,当年发现这些事情的时候,就一刀弄死那对奸夫淫|妇了。
就连伤心绝望地搬进兰泽院之前都还为这个儿子打点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