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不少时间。
然后是拆卸刀柄。
“必须要时刻注意刀刃的方向,不能朝向自己,”烛台切在不久前还用自己的本体给琉星做过示范,“一手握紧刀柄,另一手握拳,从稍高的地方向握刀那只手的虎口处,用适当的力气捶下……你看。”
‘咔嚓’!
泛着耀眼银光的刀刃随着这声轻响微微一弹,脱出了刀柄的禁锢。
琉星生怕那碎裂的纹路会被这轻微的震动扩大,仔细看了好几遍,才捏着刀背,轻柔地将刀刃从刀柄中抽出。
好重!
琉星差点没能抓住刀背,还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鹤丸托了一把,否则琉星肯定会为了不让刀刃摔在地上,而直接伸手去抓住刀身。
“不可以直接用手去触碰刀刃的部位。”鹤丸严肃地警告,“如果你不想少掉一根手指的话。”
琉星也被这变故吓一跳,却不是害怕自己少了手指,而是怕自己不小心将烛台切的本体摔在地上。
想到后果,琉星脸色更白。
不行……不能着急!要更冷静一些,不能出差错,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差错!
他又深吸几口气平复焦躁的心情,低低“嗯”了一声。
如果是普通的保养刀刃,接下来应该打粉和上油。但这次是手入治疗,因此需要的是熔炉。
燃着大火的锻造炉已经被鹤丸加热到极致,需要的材料也在大火中慢慢融化成一滩金属溶液。
“请注意距离,不要靠得太近。”
琉星轻轻点头,将刀刃放在铁砧上,举着手里的那小半勺金属溶液,浇在刀刃受损的裂纹处。
随着刀刃的裂缝一点点被修补,琉星能感受到体内的灵力也在急速流失,他不敢再分神去看躺在一边的烛台切,直到最后一处缝隙被填上,琉星才抓起一边的小铁锤,轻轻敲打起了刀刃。
“砰!砰!砰!”第一次敲打时的力度要轻微,好让金属溶液更加快速地渗入缝隙深处。
“砰!砰!砰!”第二次敲打要稍稍使用力气,将金属溶液中那些细微的杂质和多余的部分敲出来。
“砰!砰!砰!”第三次敲打要用力,同时灌输灵力配合修复刀剑受损处,再用灵力修补刀剑表面的缝隙。
敲完第三次,琉星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鹤丸眼疾手快地撑住琉星:“是灵力使用的太多?还是力气不够了?看来让你给太刀手入还是有些勉强……”
琉星急速喘息了一会,才摇摇头:“不……灵力还有很多。”
灵力对琉星来说从不是问题,只是在确定烛台切不会有事后,一旦放下心来,支撑着他的力气就突然消失了而已。
接下来就是将刀放进修复池里,慢慢等待刀剑的本体完全恢复。
烛台切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出阵服还没恢复,但脸已经比刚才多出了一丝血色,琉星盯着静静沉睡的烛台切看了好几眼,才回头问鹤丸:“接下来给谁手入?”
鹤丸有些惊讶:“现在就开始?累不累?歇一会吧。“
“就一点点累!”琉星诚实地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毫米大小的距离。
“比起我,”琉星紧张地说,“受伤的人不仅累,还很痛呀!”
鹤丸挠挠头发,仔细思考了一会,没有阻止:“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去叫他们排个队。”
这天的治疗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琉星最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睡着,却在半夜三点多被噩梦惊醒。
他最近做的梦总是和烛台切有关。
梦里烛台切还躺在手入室中,满身的伤,血腥味和焦糊味挥之不散。
可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