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时的各种绝招很感兴趣,而不是对网球本身感兴趣……我是不是动机不纯?”
“没有这回事,不管因为什么理由关注网球,关注本身就是对这种运动的推广与支持。”他冲琉星眨了眨眼,“谢谢。”
琉星:“……不客气?”
他忍不住拿面前的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做了个小小的对比。
迹部景吾拥有非常独特的人格魅力,大家像飞蛾扑火一样,只要被那束光照耀,就充满了信心和魄力。
而幸村精市,虽然只接触了短短半小时,但琉星却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柔豁达和包容力,只要靠近,就会无比的放松,舒心。
……有那么点儿像烛台切。
琉星刚想说话,忽然看见幸村精市轻轻地按住了微微发抖的右手手臂,他眉头紧蹙,像是在忍耐某种痛楚一般,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孔,现在更是毫无血色。
琉星吓了一跳,想扶住对方,却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对方:“您、您没事吧?!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不用,老毛病了,”幸村精市勉强露出个笑容,呼吸却还有些不稳,“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好、好的!\"琉星来不及多想,拔腿跑去了服务台,要杯温水后回到座位上,“请喝水!”
幸村精市手指发麻使不上力气,苦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药盒:“可以请你帮我打开吗?”
琉星点点头,接过药盒打开后,看见一堆药片。各色都有,圆的,扁的,三角的,不仔细看,说不准会以为是一盒五彩缤纷的糖片。
“红色的两颗,其他的各一颗。”幸村精市轻声道。
琉星深吸一口气,从里头拿出六颗药,分两次放进幸村精市手里。
看着对方吃完药,琉星本该松一口气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更难过了。
他从小害怕生病。
不只是害怕自己生病,更害怕别人生病。
好在付丧神们身强体壮,又把琉星的衣食住行照顾的极好,琉星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只手可数。倒是他身边的小伙伴们,每年总要感冒发烧来个一两次,琉星每次都很担心——但他也很清楚,感冒再严重,只要静养吃药就能好,了不起打一针,挂个吊水。
但也有些病,是治不好的。
琉星记得家附近有位上班族的叔叔。被家人送去了医院后,再也没能走出来。
听说是肝癌。
邻居说,那个叔叔的脾气很坏,总是生气,和朋友吵架,和家人也吵架……都说生气伤肝,一定是他的脾气太坏了,才会得这样的病。
琉星却觉得不对。
因为那位叔叔很好。见到琉星时,总会偷偷地塞给他一块糖。
那是老人家喜欢的花生糖,甜甜的,香香的,却很粘牙,叔叔的体型很胖,家人不准他多吃,好不容易藏起了一块儿,却给了琉星。
那位叔叔病逝后,琉星被烛台切带去了灵堂做最后告别,肃穆的礼堂上,只有叔叔的家人哀怆的痛哭声尤为响亮。
琉星对这一幕记忆深刻。
偶尔想起来时,琉星会觉得很难过,又……很恐惧。
难过生命短暂,恐惧生命易逝。
一场事故,一次重病,轻易就能摧毁一条生命,一个家庭。
琉星下意识握紧了手,紧张地看着幸村精市。
他吃的药实在太多了。琉星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病症。
也许……也许是会要命的重病?
想到这里,琉星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直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琉星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还好吗?身体……还难受吗?”
“好多了。”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