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宴很有自知之明,没有问小包子味道怎么样。但是导演给了小包子手里的碗一个镜头特写——糊糊糟糟一锅乱炖。
导演:“味道怎么样啊?”
小包子:“和我爸爸做的一样好吃。”事实上这是一门语言艺术。
小包子在不能撒谎和谨记维护新爸爸中动摇了几秒,最后选了比较句型。因为顾郗做饭也很难吃。
“好了,别吃了。”温别宴收走碗筷,“喝奶吧。”他动作十分不娴熟地冲奶,撕开一袋面包,放在小包子面前。
温别宴睡觉的习惯的很差,跟他本人的脾气一样大,被子就没有好好盖过一晚。
节目组十分难沟通,多一床被子能要了导演的命。
温别宴冷着脸给小包子掖好被子,自己出门吹风清醒。
左边住着另外一名恶人,歌手路华清——以没有契约精神闻名。隔三岔五就有公司发律师函告他违约。现在正闹着要退出节目。
右边住着某影后,演技登峰造极,可惜人懒如蛇冬眠,自从拍完一部获奖影片之后,本性暴露,能用替身就绝不自己上场,一部戏除了正脸基本都是假的。现在正用甜言蜜语哄小女孩帮她卸妆。
正对面是白莲花属性的小花,跟水做似的,人前动不动泪湿衣衫,人后插刀教主。她分到了一个小哭包,棋逢对手,因为哭不过小哭包,被气哭了。
温别宴觉得有些窒息。他想起房间里乖乖睡觉的小包子,脑海里浮现出顾郗的身影。顾郗气质谦良,像一块温润的玉石,无论温别宴怎么暴躁,在他身边,不由自主就像顽石隐藏起尖锐的棱角,化作沉稳的青岩。
想着想着,温别宴突然怒其不争地砸了一下墙,暗骂自己没出息。
在黑暗里,温别宴没看清楚,墙上其实是一扇窗,啪啦一声直接撞坏了玻璃。
导演:刺激,快叫医生。
温别宴大半夜坐实了脾气火爆的传言,草草包扎一番,回屋睡觉。他长腿一抬,直接躺在床外侧,也不盖被子,免得晚上跟小孩争。
小包子趁温别宴包扎的空当飞快给他爸爸打电话,“温爸爸好像受伤了。”
仿佛一个小间谍。
顾郗加班加到头昏脑胀,闻言神经一紧:“他没事吧?”
“问题不大。”小包子学着导演讲话,“但是我们晚上只有一床被子。”
顾郗一听就明白了温别宴的顾虑,“你抱着他睡。”
睡相差不过是因为肆无忌惮,自从顾郗第一次和温别宴同床被弄感冒了,温别宴第二天晚上就老实得跟什么似的,连身都不翻。
于是温别宴刚躺下来,胳膊下就拱进来一团热乎乎的小团子,跟个暖手宝似的。
……
翌日,工作人员天不亮就叫人起床,比军训还早,纷纷中踩在艺人的爆点上面。
四个人火大地坐在餐桌前,对着一碗发糊的白粥一头雾水。
孩子们坐在另一侧,面前是热乎乎的早膳,青菜小粥,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导演清了清嗓子:“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今早是为了让大家体验父母的艰辛。父母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们,宁愿自己吃剩饭配鱼刺……“
歌手昨晚得知退出节目会被封杀之后,憋了一肚子气,立马指出不对:“反了吧?现在我们是父母,这些食物难道不应该给孩子吃?”
导演:“没反,你们四人才是改造对象。今天不允许点外卖,接下来要干体力活,希望各位把握吃早餐的机会。”
闻着对面的香气,谁还吃得下糊掉的白粥?四个人都没动手。
导演见他们不吃,眼里精光一闪:“当然,做家长有权利决定自己吃什么。现在进行一轮投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