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年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其实不止是他, 连带着阮国华都跟第一次认识自家闺女一样, 在他眼里, 自家小闺女娇娇软软, 自己声音稍大一些都会担心别吓着闺女了。8221228103583127880“36215215438221
倒是没想到闺女会有这般能耐。
从头到尾,她没有给阮家大房定罪, 而是把事实摆出来问别人,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却更有信服力。
他们说阮家大房不好, 别人以为他们是兄弟之间不和睦,但是这话由别人来定, 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了最后,一直劝说三叔公叹了口气,把烟袋锅放在八仙桌上, 磕吧嗒吧嗒响,看向阮国年问道,“老大,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潜意识话是, 若是没什么说,那就把关系给断了。
阮国年一张老脸满是灰败 ,嗫嚅着唇,“可以不逐出阮家吗?”他这会是真慌了, 若是真被他娘给逐出了阮家, 不说活着没脸见人了, 就算是到了地底下,也是没脸见他爹。
“我们可做不了主。” 三叔公和老支书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口说道。
做了主是谁?自然是周秀英了。
只是把大房逐出阮家这一法子,就是周秀英提出来,让她在收回,哪怕是比登天还难。
“今儿必须把关系给断了!”周秀英斩钉截铁,她说完这话,对着阮志文吩咐道,“志文,去把你本子和笔给拿出来,当着大伙儿面,咱们今天最好把事情都给办了了。”
阮志文哪里有不应道理。
本子笔一拿,周秀英说,阮志文负责写,最后一式三份,周秀英一份,阮国年一份,还有一份则给了老支书,就跟上次分家文书一样,都是由着老支书保管着。
拿到了断绝文书,阮国年总算是回过了一丝神,他喃喃道,“娘,您可真狠啊!”
周秀英硬着心肠不去看阮国年脸 ,“别怪娘狠心,就怪你做太绝了!”
“您就是偏心,何必说这般冠冕堂皇?”到了这一步,阮国年心里还是有怨恨。
只是他在怎么怨恨,也没人在理他了。
签下了断绝文书,往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阮家这一场闹剧,就到此结束了,旁边来看热闹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以为上次周秀英把自家孙子和孙媳妇送到了牢狱里面去,已经算是狠心了。
没想到更狠心还在后面,这是要绝了大房希望啊 !
要知道七垭村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过哪家父母要和孩子断绝关系,可以说这阮家是头一遭。
一直跟周秀英关系不错老支 书家,她手里还挽着一个篮子,她连篮子一块递给了周秀英,“秀英,你就不怕将来后悔?”毕竟老大在怎么不是东西,那额也是她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啊!
周秀英低头看了下篮子,篮子里面放不是别,而是一篮子地木耳,前几天下雨,这漫山遍野石头上,都长了不少地木耳,老支书家孩子多,就派着家里小去山上捡地木耳,这不,周秀英他们从医院一回来,老支书家就给送了过来。
“谢谢嫂子了!”周秀英也不跟老支书家客气,顺手接过篮子,递给了一旁阮绵绵,她悠悠叹了口气,“但凡我有其他法子,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老支书家仔细一想,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本家弟妹不容易起来。
她笑了笑,安慰道,“指不定这断绝关系还是个好事呢!”
老支书家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周秀英摆了摆手,“好不好事我不知道,今儿晌午留下来,我们家小海回来了,难得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