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伸上手……
他开玩笑地说:“你们这是多着急让我们走啊,搬这么快。”
“冤枉啊。”双双留在了十班的班长和学委带头喊冤,“我们是舍不得你跟林哥走,但那不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吗,我们这可都是含泪帮你们搬的东西啊!”
……瞧这小嗑儿唠的,一瞅就是文化人。
“成。”
这时候闫寒也不好再不正经了,他冲他们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说道,“虽然分开了,但大家往后还是兄弟,有什么事儿就来隔壁找我,知道不?”
学委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睛:“包括问题?”
“这不废话呢吗,哥说的就是互相讨论学习,不然还能有啥事。”闫寒在对方瘦小的身板儿上拍了一下,继续跟他们说:“下学期还有一次分班考试,希望大家都能在九班相遇。”
为了不影响学生的学习效率、不让学生在高考前再有其他压力,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就不会再分班了。
高三上学期是想考进九班的同学的唯一的机会。
上学期十班的人跟闫寒一起学习,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除了闫寒和林见鹿外还另外有两名同学也考进了九班。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上他就得下,不是所有跟着他学习的人都能进九班。
事实上排名在前几十名的同学差距都不大,侥幸去了九班的人也有运气好的成分在里面。
这也是为什么林见鹿计算的数据中,整体题目偏简单的试卷闫寒考进九班的概率反而更低。
因为大家实力相近,也许一个马虎、一个数字计算出错就影响了成绩,从而与全校最好的班级失之交臂……
但相应的,这些留在十班的同学再近一步的机会也会很大。
闫寒说这些倒不是他觉得进去九班就有多卓越。
只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舍不得这些跟他学了一学期学的同学们,想再跟他们做同学,但总不能说“咱们下学期再回十班一起浪”这种话吧?
跟班长和学委在走廊上唠了两句,闫寒就走进了自己的新班级。
里头提前在角落里找好位置的林见鹿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既收拾他自己的,也收拾闫寒的。
动作熟练而又麻利,只是他躬身站在桌椅之间整理那些书籍的时候看起来也依旧十分高大,修长洁白的手指在各种书本文具间穿梭摆弄,举止端正而又体面,与这种一声不吭干活的家庭妇男气质有点不搭。
但落在闫寒眼中,竟有点……该死的可爱。
他快步走过去,知道大林哥的规矩,也不敢伸手帮忙。
就那么杵在那里看着他。
事实上看林见鹿收拾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其他搬完东西或者干脆就不用搬东西的同学都看热闹一样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即便九班跟十班离得很近,即便校花和学霸这俩人的种种传说就算是他们也已经耳熟能详,但这场面还真是第一次见。
而这,也算是他们每回搬家的名场面了吧。
闫寒想。
将该摆入桌堂内部的书本都分类码好,摆放进去,林见鹿又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两块崭新的长颈鹿图案的桌布。
按照大林哥的洁癖程度,桌布每个月必须清洗一次,每个学期必须换一块儿新的。
而这次他带来的桌布与以往又有所不同。
上面的图案是两只长相造型不一样,但看起来都是公的长颈鹿。
且铺在桌子上面的时候两只长颈鹿的头是相对在一起的,如果将桌布挨得很近的话看起来这俩的头都是碰在一起的。
但分开以后又很纯洁,就是单纯两只长颈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