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于暗堕的状态,他已经无法像是以前那样随意地说出什么能够安慰人的话了。
只能再小心不过地找到自己衣角出没有沾着鲜血的地方,为她轻轻地擦着眼泪。
笨拙地开口,“请您不要哭了。”
璃花放下手,抱住青年纤弱的身躯,因为哭泣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也是,不要...不要...在心里哭泣了。”
纯白的青年,明明唇角总是浅浅的勾着,可是一旦凑近他,就好像能够听见无法停歇的雨在下着。
他轻声笑了起来,有些无可奈克,“唔...,这种话说出来我就太没有面子了,不过,我很感激您发现了我,以及同我说话,但是我也很难过因为我而惹得您也哭了。“
“请您不要哭了,嗯?”
他们两个姿势分明是少女在他怀里,可青年却觉得就像是她在代替自己将那些无法言明的悲伤全部哭了出来。
青年抬头看向天空,逢魔之时的傍晚是很美的,层层叠叠的晕染着橙红色,原本淡蓝的天际渐渐被黑色吞噬,“我没有很多的时间,但是应该足够能送您回家了。”
“您的家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人吧,我也是,很重要的家人将我送到了现世,我要找到灵力强大的人回去拯救他们。”也拯救他自己。
他将下颌放到少女的头上,用手指顺着她跑起来而凌乱的发,语气温柔又残酷,“姬君,您不是我要找的人。”
说谎。
她带着一身强大的灵力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机那么巧,就好像是命定的相遇。
可是不行,他不能将她带去时之间隙,也不能让她成为审神者。
所以,现在,他收回自己的手,将她仍旧环着自己的手臂放下,退后一步,温和地笑了,“姬君,我送您回家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璃花来不及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差一点她就要相信他了。
她垂下眼睫,脱口而出,“骗子。”
青年僵在原地,温和的笑容换成苦笑:啊,被直接拆穿了,而且是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拆穿。
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心情,甚至有闲心想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乖乖地让他把她送回家就好了。
再这样给他希望的话,他会后悔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付丧神并不能算作神明,认真考究的话,大概应该算作妖怪,会贪婪也会自私,更会掠夺。
她怯怯地,又坚定地开口了,“让我帮助你吧。”
别这样啊,姬君。
“如果我对你有作用的话,请将我带走吧。”
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什么都不会,胆小又懦弱,每做下一个决定都要纠结挣扎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些什么。”
请...您...不要再说了。
“就算这样,我还有想问的,或者大言不惭地说,我有一个要求,结束了之后我能早点回家吗?”
“时之间隙和现世的时间比例很大,在时之间隙度过很长的时间回到现世可能才过了几分钟。”鹤丸无法阻止自己说出这些。
他看到她笑起来,清雅又明亮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鹤丸国永。”
“我是璃花,全名是,”她的话话没有说完就被青年用手捂上了,他摇了摇头,纯白的发顺着动作在空中晃了几下,“这就够了,姬君,不要将名字告诉我们。”
暗堕的付丧神若是重新拥有您这样的主人,是会忍不住将您神隐于时之间隙的。
“名字即是咒,您的全名请好好地保管着,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主动告诉我们。”
他单膝跪倒地上,握过她的手,头颅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