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岱坐起身来,说道:“霍天成改进过的含藏手能尽破世间法术,我思量许久,依旧找不到一个p之法。既然如此,我何必与之硬拼?” “你是打算用灵台造化躲过霍天成的法术吗?”宫九素说:“可展开灵台造化,你并非在世上凭空消失。” “你忘了吗?魔道修行,唯心观寂,有无变化,但凭一念。”郭岱说道:“这也是蜃气蛰形法的最高境界,但已经超出法诀所限了。” “我大概明白了。”宫九素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镇南军败亡后,你打算怎么做?” “去江都,以三样天材地宝为代价,治愈太子世子的失魂瘟。”郭岱说道。 “三样天材地宝?”宫九素立刻明白过来:“你打算一口气将重塑肉身的丹方搜集齐全?” “既然混元金身是一个局,那你也不能再驻留太久了,必须尽快为你塑造全新肉身。”郭岱说道。 “那再往后呢?”宫九素问道。 郭岱说道:“关函谷会安排的,等我到了江都,局势便已底定,虚灵再多谋算也无法回头了。眼下仅存的难关,就是镇南军这六万兵马。” 俗语有云“人上一千,彻地连天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市井中的说书先生,总喜欢将人间战事说得动辄百万大军。可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万人军阵都已经是浩荡无边的规模,铺开来安营扎寨,更是跟在荒野中建起一座小城差不多。 镇南六关兵将总数约在二十万人左右,但那是分散在抵挡天外妖邪漫长防线与要塞中,几千里地驻扎二十万人,一点都不会显得拥挤。 如今镇南军既要保证抵御妖邪防线不失,还要额外分调兵马剿灭南匪,这六万人已经是尽最大可能聚集起来了。由于碎山神弩的失效误伤,镇南军内部依旧未能调查出具体缘由,不得已暂时弃置这件重要的致胜法宝,采取传统的战术,集中优势兵力,进攻南匪防备薄弱之处。试图以此直捣南海国都,彻底瓦解南匪中枢。 为了此番战役,镇南六关从大量中境难民中抓取壮丁,编练成临时兵员,额外组建出四五万人,在战线上其他方向进行袭扰,不让南匪集中兵力与六万主力正面抗击。 与此同时,镇南军也派出大量的细作探子深入南匪掌控下的几个邦国,一方面刺探军情,同时也发出许多朝廷天兵将至、南匪气数将尽的谣言,更有孩童传唱歌谣,说郭岱乃是天外妖邪化为人形,惑乱玄黄云云。 此举似乎的确有不小成果,南匪的进攻势头大为减缓不说,甚至有些南境邦国的贵人秘密派人与镇南军传信,说是愿意为镇南军敞开门路、迎接王师。 好消息也不仅如此,江都朝廷方面似乎也看出南匪内部的不稳,竟是调动蹑云飞槎,将五千名精锐兵士送到镇南军,随行而来还有一批太玄宫修士。 “将军,南海国都中有民众冲击国君宫苑,说是要让澄清妖邪之事。” 中军大帐中,叶逢花端坐首座,下方左右大小将校、军师参谋,往来军情密报,在此间如同织造起一张不可见的大,仿佛南匪的一切机密都无所掩藏。 看完手中探子密报,叶逢花有几分疑忌,说道:“我方派出的细作,能够在这么短时日内挑动起这么多人?” 负责镇南军机要谍刺的谋士说道:“这倒不至于,主要是南匪贸然起事,让大小邦国中新晋发家的贵人豪商十分不满。他们原本在南境邦国中,享有相当自由、赋税亦少,如今战事发动,邦国君主无端攫取这些人的财帛以充实国帑,自然生出强烈怨气。既是这些人发动无知民众冲击宫苑,也是他们暗中派人与我方联系。” 叶逢花冷笑道:“这些软脊梁,待得攻下邦国,他们的家财也一并查封收缴。这些年借开海通商,他们可没少挣。” “遵命!” “还有那个郭岱呢?这几天怎么没他的消息。”叶逢花问道。 “我们派出的探子不敢贸然接近,但据说郭岱似乎受了什么伤,这些天都在南海国都的养生馆中闭门不出。而养生馆附近有不少修士在暗中守卫,很难进行刺杀计划。” 叶逢花说道:“郭岱此人凶悍无比,碎山神弩之下犹能存活。还能折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