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在沈濯言家郊外的别墅,天光微亮,大厅里灯火辉煌,这一处别墅他们家人一般只有夏天避暑会来,此刻深秋过来,不免有些寒。
傅承兮进来的时候,沈濯言养的那只萨摩耶母犬豆豆从门前一溜烟窜出来直往他身上扑,不知道在哪里滚的脏兮兮的土都蹭到他身上,蹭完自己完全没察觉,梗着一张黑黢黢的小脸跟往常一样卖萌求抚摸。
傅承兮揉了揉它小脑袋,然后费劲把小甜心那张小黑脸从自己身前推开,由着它跟进厅。
厅里水晶吊灯下,程越川正跟沈濯言他们几个人在打牌,旁边沙发上放着看到一半没合上的课本、练习册、讲义、笔记本……几个人围在桌前,程越川还叼着烟。
看他进来,程越川手下摸牌的动作停下,扭头招呼,“傅神,你来了,一晚上没休息吧?楼上有空房间,或者跟我们来一局。”
傅承兮嗤笑一声,走过去踢了踢桌对面正吃果干的唐季德,“你不做题了?”
唐季德位置背对着门,扭头才注意来人,惊讶了一下,微囧,“哎,我压力大啊傅神,需要排解一二。”
期中考临近,拜娱乐圈某事所赐,近日传出国家要主抓学术方面弄虚作假的新闻,往常习惯从题库出题的老师有的已经着手换新题了,他们几个平常不用心的,本来今晚是相约看书的,课本、习题、重点都准备好了,还有夜宵餐点,结果看到凌晨2点,几个人睡眼惺忪,就有人提出攒一局。
然后这一局一打,就打了三个小时,直到程越川从局子出来,他们都他妈没打完。
唐季德也不困了,瞟了眼桌面,手里的牌利索地甩出去吆喝,“顺子,8910JQK~沈濯言我非让你输一局不可,哎,傅神来一起玩啊。”
傅承兮刚想拒绝,旁边程越川叼着烟轻笑,语气阴阳怪气,“傅神今晚没心情~当然,可能也没体力~”
他语气暧昧十足,一语双关,既暗合了傅承兮跟红毛那伙人冲突的事,又像是隐晦地说别的什么,沈濯言微挑眉,没多问。
反倒是玩嗨了的唐季德边看牌边好奇的八卦,“怎么怎么,这话何来?”
他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扒头看,一看就对上傅承兮那张标志性的冷漠脸,耸耸肩扭过头去,手点了点旁边,“对了傅神,我好像还有道题……”
话没说完,傅承兮已经扭头上了楼,身后传来程越川的科普声,“你们猜我今天在警察局碰见谁了?咱们秦大小姐跟……”
然后是沈濯言一声喊,“豆豆,回来!”
沈濯言家楼上常年有客房准备,傅承兮找到上次暑假在他家住过的那一间,推门进去,还没关好门,萨摩耶犬已经摇摇晃晃费劲扒着门边挤进来。
它咧着嘴笑的开怀,尾巴直摇,显然是对傅承兮的到来兴奋不已,傅承兮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看着它直接就地一趴,瞪着一双大眼看他。
他翻身上了床,正要盖上被子,小萨摩蹬蹬蹬跑到一旁的篓子里,翻出了个球出来,然后就往傅承兮身上丢。
傅承兮手快接住,给扔到了床另一边,小毛球登时兴奋起来,以为是开始玩了,扑腾着就过去扒拉床头柜旁边的球。
傅承兮无奈。
十点的级队会有点名要求,傅承兮看了时间,基本没多久可以补眠,于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浴室冲了凉,将近十一月的天,凉水浇在身上,去除了一夜的疲乏,暂时撑起精神来,然后下楼问沈濯言借衬衫。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东子递给秦姒的那件外套,自己衬衫脱给秦姒后忘了拿,此时才想起来。
此话一出,楼下厅里几个通宵完还精神抖擞的人眼神顿时不一样起来,暧昧合着打量,沈濯言朝里面一间指了指,“有没扯吊牌的,你随便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