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家伙,风总是讨厌着现代都市中的繁华,因为这繁华的都市能大度的容纳万千的生灵,但这林立的高楼却容不下风的肆意吹拂,这让风很是沮丧,千百年来它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看着人类成长,甚至亲吻过每一个降生临凡的婴孩,抚摸过万千广厦的每一片瓦。 所以总是挡着去路的风,走了! 回到了,那个依然如故的乡野山林,独留下空气中寂寞的雾霾。 而回归山林的风也显得格外亢奋,粗鲁的亲吻每一寸大地和山岗,甚至像个孩子一样卷起一个氢气球到处晃悠,不过新鲜感终究还是有过去的时候,乏了,累了的风,与同样已经无力的氢气球轻声道别,随后四散而去。 而此时的步云生正背着手漫步的走在别墅宽敞的前院中,一道拂面的冷风袭来,带走了些许悲伤,却也送来了一个淡紫色的气球。 步云生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有些哑然,许是因为漏气的缘故,它正好不高不低的悬浮在步云生的胸前,白色的细绳垂直的触摸到地面。 步云生对着胸前漂浮的淡紫色氢气球淡淡的问道:“你,也一个人吗?” 不过这显然是对牛弹琴,因为对于一个不会说话的氢气球,你能奢望着什么? 所以问过之后的步云生便笑了,但他还是对着胸前的淡紫色氢气球说道:“真巧......我也一个人!” 是啊,现在的步云生真的只有一个人,而作为一个求道者,以后的路途也注定是孤独的旅行! 说罢,步云生抽出背着的手,轻柔的接过垂地的白色细绳,拉着淡紫色的氢气球继续的走着,走着,直到走到了那个每日晨练的银杏树下这才停住了脚步。 步云生一只手牵着气球绳子,一只手轻抚满是岁月流光的银杏树干:“我曾经也幻想过穿越之后的超凡脱俗,后来我觉得一家人整整齐齐才是最幸福的,再后来.......只剩下了活着,永远的活着!!!” 步云生说罢,将气球细绳拴在了海碗粗的银杏树干上,随后便在树下盘腿而坐,闭上了满含忧伤的眼眸。 渐渐的,步云生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红润的脸庞逐渐化白,而复苏的龙骨脊椎却越加升温,甚至是滚烫! 这是步云生在榨取身体中的气血精气,填补空虚的龙骨脊椎! 一道道热流从手臂,从大腿,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汇聚而来的气血精气,形成一条通往龙骨脊椎的河流,渐渐的,河流变成小溪,而龙骨脊椎中的水位也逐渐满溢。 其实,如果按部就班的来,五谷精气再加上玉石精气,也能在一月之间填满空虚,但是今日的步云生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才急功近利的做法。 也许是二哥的悲惨遭遇吧?也许是侄子一家的苦难人生吧?其实步云生自己也不知道知道!!! 说到原因,这还是在刚刚那拍碎坚硬实木茶几的惊天一掌之后的瞬间,步云生突然感觉一点灵光闪过,随即被冥冥之中的预感指引,所以做了便做了! 黑暗中,步云生再次进入了神奇的胎息内视,再次看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血色世界。 只不过这一回,步云生却不在是随波浊流的青萍,而是随着一道意念热流到达下丹田,从会yin穴开始,混在最后一丝热流里涌向那满溢的龙骨脊椎! 这是个比血色世界更加广阔的地方,一枚穴位便是一重无形的天地,一节脊骨便是一阶掺白的天梯,会阴、腰俞、腰阳关、命门........哑门、风府,这是一段神奇的旅行,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一道无形的门户挡在了步云生的眼前。 步云生试着让意念热流侵入其中,但这种无形无质的门户,就像是步云生前世读书时候学过的地球大气层那样,让混合着意念的热流的“陨石”自我燃烧消散,即使最后有成功进入者,但那也只剩下一丁点儿残骸! 这让步云生知道,这一次的突破与之前所有的修炼都不一样,因为之后的督脉路线便是进入脆弱的大脑之中! 意念热流少了,便会无谓的消耗在这包围着大脑的无形门户之中,而鼓起所有意念热流固然能很轻松的突破壁垒,但是无论是大气层一般的无形门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