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整,青城山别墅区。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此时自然界中的一切光源都已隐匿。 一阵阵带着刀子的凛冽寒风从九天之上俯冲而下,在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呜~呜~”声中,狠狠的撞在了坚硬欧式墙壁上,随即四散而去。 “阿嚏~” “吸吸~” “马哥,你说今天这什么鬼天气呀!”一个尖嘴猴腮的巡逻保安吸了吸鼻子道:“弄得我都感冒了!” “呵呵~”在他身旁的马脸保安却有些调侃道:“谁叫某个人昨天撸了几串大腰子之后就精虫上脑了?” “弄了一晚上的的大宝剑,舒服不?” “休也没休息好,气虚体弱自然容易得病!“ 猴腮保安顿时有些灿灿的笑道:“那.....不是....最近火气太大了吗?” “你呀~”马哥摇了摇头,随即面色一正,对着猴腮保安挥了挥手道:“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继续巡逻了,不然等会监控室那帮子人看不到我们,估计又要打给老大打小报告了。” “是,我这......阿嚏~” 猴腮保安见此正欲跟上,却觉得鼻子一痒,嘴一张,头一低,一个带着大量唾沫星子的喷嚏便猛然喷出。 可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低头打喷嚏的瞬间。 在他身前,马哥的身后,猛然闪过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黑衣人。 只见那黑衣人脚下一蹬,便跳进了他们身旁独栋别墅的前院中, “马哥,你等等我呀!” 而此时,依然毫无所觉的猴腮保安看着前方渐渐远去的马哥,招呼了一声便紧追而去! 而别墅前院中的黑衣人,则是借着院中茂密的树木花草不断潜行。 直到行至一颗距离别墅只有三、四米的高大桂树下,黑衣人这才停住脚步,随即一个纵身便跃至树梢。 而这里,正对着别墅2楼的主卧室。 黑衣人小心的扒开桂树茂密的树叶,向着主卧室的透明玻璃窗投去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此时,那里依然灯火通明。 显然,这里的主人——一位枯瘦的如同骸骨一般的白发老人还未安睡。 此人不是步云生,又是谁? 只见步云生静静的坐在一个靠窗的红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部大块头的《黄帝内经》,正饶有兴致的挑灯夜读。 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放下手中的“大块头”,伸了一个懒腰。 一时间,骨骼咔咔声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 “唉~”步云生叹了一口气,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腰杆道:“凤娇呀,我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没多少时日喽。” 步云生顿了顿道:“不过,得了这个怪病也好,省的拖累后人。” 步云生说罢,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拿起书桌上的《黄帝内经》,朝着书架上的一处空隙塞去。 看那大小合适样子,想必这本《黄帝内经》原本就是放在那里的。 可惜,步云生的手实在太抖,也太无力了,塞了半天都没放进入,索性就把手中的《黄帝内经》重新放回了红木书桌上。 “呼~”步云生喘了一口粗气道:“算了.....还是等明天小李、小王来弄吧。” 步云生说着,便甩了甩手,趔趔趄趄的转身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 却不想,一个脚步不稳,便踉跄的摔倒在地。 步云生伸出双手撑地,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却感觉自己的手软趴趴的怎么也使不上力! 步云生见此,只得扯开自己干涩的喉咙道:“小王、小李.......” 可惜,此时已是三更半夜,而他的呼唤却又声如细丝,自然唤不醒两位早已熟睡的保姆。 好半天之后,这才颓废的放弃了。 只得再次伸手,想要把自己撑起来。 就这样,一次次用力,一次次失败。 好在最后,步云生歇息了一会儿,这才一鼓作气的将自己撑了起来。 随后他艰难的站了起来,像是摸着石头过河一般小心翼翼的走着。 因为他也知道,如果这次再跌倒了,就再也没力气站起来了! 到时候恐怕只能再这冰冷的地板上睡一晚了! 好在这次倒是没有出什么问题的走到了床边。 “呼~”步云生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而从步云生塞书,到跌倒,再到挣扎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