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爹爹难道还能没鞋穿么?” 话虽这么说,然而沈尚书的老脸都笑开了花,一脸的褶子都堆在了眼角。.. “父亲,这可是阿姐熬了好几个夜给您做的,本来也用不着这么赶,是您今儿要走了,阿姐熬了一个通宵,这不,掐着时间给您送来了。您瞧这双眼睛熬的,跟兔子一样,还有这双手,都不知道扎了多少个针眼儿。” 一旁的沈诗思忍不住替沈君茹感到委屈。 沈尚书一阵惊愕,心头有些酸涩,有些涨涨的暖意,将包裹握在怀里,腾出一只手在沈君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傻丫头,回去吧,爹爹要走了。” “爹爹,此去路遥且艰,望爹爹一切保重。” “爹,您放心吧,儿子长大了,能够照顾姐姐们了。” 一旁的沈钰也拍着胸口说道,这些日子他就跟个小树苗一样,蹭蹭蹭的往上长。 看着已然拔高,却还未彻底摆脱稚气的儿子,沈尚书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欣慰,抬手在儿子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是沈家男丁,又是嫡子,爹不在,这个家,你得撑起来。” “爹爹放心,儿子必定尽力,不会再给爹爹和阿姐添麻烦。” 沈尚书满意的点了点头,平时没觉得多难舍难分,只是这要远行了,千言万语却都哽在嗓子眼里,不知从何开口。 直到来福又提醒了一声。 “老爷,时间不多了,咱们该动身了。” “走吧。” 沈老爷应了一声,对着几人摆了摆手,说道。 “凡事多于你二叔商量,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沈尚书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两句,在沈君茹等人的再三保证下,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晃悠,缓缓驶离了沈府大门前,沈尚书抚着那包裹,从没一刻离开,是这样的感觉… 这些个孩子们,终于是长大了。 “阿姐,我们回去吧。” “恩。” 沈君茹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说道。 “你们都各自回院休息去吧。” 然后便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凌波院。 回去之后她并未歇下,而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大小姐,您在找什么啊?奴婢帮您。” “我先前绣的那个披风呢。” “啊…奴婢给您收起来了。” 说着,冬梅快速将还差几针的披风拿了出来。 沈君茹连忙接过,拿了针匆匆收了线头,说道。 “去帮我备马,越快越好。” 沈君茹说的着急,冬梅等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急切的事呢,连忙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 这披风是她之前就开始剪裁制作和绣的,凤珉给了她不少的帮助,她也只是想在能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帮他。 披风的长度都是按照她用眼睛丈量他的身形做出来的。等他回来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她也知道,这时候去送行,是她表达忠心和耍印象的最好时机。 将披风包裹好,沈君茹自己也覆了件浅粉色绣蝴蝶带兜帽的薄披风。 很快,她小跑着出了去,将兜帽罩住,翻身上马。 那日在马场也不是白练的,虽算不上马术精湛,但至少不再一窍不通。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不必跟着,我很快回来。” 勒着马缰,她看了看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太阳快出来了,她必须快点了。 “驾!”一夹马腹,促使着马儿奔跑起来。 东城门口,五更时便会开城门,凤珉一袭墨色长袍,骑在马背上,身后左右各跟着一名侍卫,轻车简从,带的人多了,越容易曝光身份,反而于事不利。 “殿下,沈尚书还没到,城门已开了。” “本王现行一步,阿大。” “属下在。” “你留下,一路护着沈尚书,本王前面驿站等你们。” “这,属下…” “这是本王的命令!” 右侧侍卫低头应了一声“是”,他其实更想说,为什么要带上沈尚书那老匹夫,一把年纪了,带着也只是拖累啊,还得分心分神去保护他! 跟着王爷轻装简从快马赶路不是更好。 然而阿大可不敢将这些话问出来。 要是他能知道,这也许会是殿下未来的岳父,带着沈尚书一来是暗中拉拢,二来,沈尚书明面上是保持中立的,早就言明只效忠圣上,这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