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椒房殿。
“哗啦…”一声脆响,各式瓷盏碎了一地。
皇后怒火冲天,咬牙愤恨斥道。
“什么!陛下竟赐了那贱人一块免死金牌!这该死的贱婢!”
“娘娘息怒,您息怒啊。”
来传话的小太监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身子抖如糠嗮一般。
下首坐着的凤钺也拧着英俊的眉头,那厢沈君茹和凤珉刚出了宫,皇后这边便得了消息,看来,乾文帝身边,可被安插了不少人。
“你先下去吧。”
凤钺撇了一眼那小太监,如此吩咐道,小太监感恩戴德的谢了之后便连忙退了出去。
而后凤钺才缓声道。
“此一亏,儿臣必谨记于心。”
“你啊你,你叫母后如何说你是好?那狐媚子到底有什么手段,竟将你的心给拢了去,大殿之上竟敢如此顶撞你父皇!”
“母后息怒,母后还请听儿臣说完,沈侧妃,不,沈才人先前确有身孕不假。”
“你说什么?那…那她确实是被诬陷的?好一个粱有德!本宫定要将你扒皮抽骨!你为何不在你父皇面前说出来!”
“儿臣没有证据,这是其一,其二,父皇已经信了粱太医等人的话,儿臣再多言只会更加惹恼父皇,其三,儿臣冒死护下沈才人,并非儿臣多疼宠她,若儿臣不护着,父皇最不喜的是什么?手足相残,骨肉之间全然无情,她是儿臣的枕边人,若此刻儿臣都不护着,父皇又该如何想儿臣?再者,虽沈才人与沈家不算和睦,但终究是沈尚书之女,只要儿臣握着这颗棋子,那便有一线牵制住沈尚书的可能,母后,您说,儿臣说的可对?”
皇后能稳坐后位二十余载,自是有其过人之处,太子的这番话倒叫她稍稍平了心气。
冷哼一声,道。
“还是皇儿你考虑周到。只是你那父皇,疑心病甚重,他不信旁人,只信他自己!虽说立了你为太子,但却还自己把持着朝政,一点放权的意思都没有!本宫看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指不定还能熬个几年!”
“母后,此等大不敬的话,日后还是莫要说了。”
“本宫明白,只是你那父皇做的事儿,真真可恼!对那沈家未免也太偏颇了!便不说沈尚书,官拜尚书令,再往上走,难不成还想封王拜相不成?便是对那沈君茹一个,都如此偏袒!”
那沈君茹到底何德何能,让圣上几次三番的对她有如此恩赐!
若非乾文帝已多年未纳妃嫔,皇后都要以为,圣上对沈君茹另眼相待,是起了收入后宫的心思!
“儿臣倒是觉得,这沈君茹必然是做了什么,才让父皇如此恩赐与她,本朝,免死金牌可就只给出了这个一枚!这是要护那乐善县主一世安稳啊!”
“哼,一世安稳?那也得是在他在位期间。”
“母后。”
“皇儿,母后现在别无所求,只求你能一朝即位,那母后便满足了。”
当皇后总还得提心吊胆,虽说是万人之上之尊,但终究还有一人压着,若一朝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呵,皇后可不是她的终点,只有做了皇太后!那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儿臣明白,儿臣必不辜负母后厚望。”
“那个粱有德,必须死!他不是想要保全他一家老幼?本宫便送他们泉下相聚吧!”
凤钺冷哼一声,粱有德这一出叛变,倒是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怎可能轻易放了他?
“母后放心,儿臣已派人去,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京城!”
城外,十里坡凉亭。
寒风萧瑟,风雪拍打着面颊,只见一修长身影立在凉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