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那也是沈府的人!是跟她同宗同脉之人!
该罚该打,都轮不到旁人来管!
曼罗使者…迦叶公主,阿芙蓉。
哼!
是时候收网了。
一个都别想走!
……
多日不见的映月日夜兼程,快马而回,片刻不敢耽搁,带着满身风尘便前来禀报。
“小姐,人都带来了,此刻正安置在如意轩后院柴房里。”
“辛苦你了。”
沈君茹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瞧着眼前的映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是得了消息,说是映月一行人今日便会抵京,这才做了如此安排。
“不辛苦,为小姐做事是奴婢们应该的,只是那几人情况不太好,折腾了一路。”
“无妨,很快他们便能解脱了。”
说着,沈君茹将手中尚未都烧掉的元宝纸钱递给冬梅,这才又说道。
“今日我们一行在静心庵留宿,已经请师傅们准备好了厢房,映月你先去休息一会。”
“奴婢不累,路上也不是一点未休息。”
“去吧,等会儿还有事需要你去办。”
映月不再推辞,抱拳应了一声,而后便在采薇的带领下去了厢房歇下。
“小姐,咱们今日不回去,老爷那怕是要气的不行了。”
“那是他的兄弟,总该应付一些,我们今日若是回去了,怕是连个好觉都睡不了。映星、冬梅,你们两个等会儿随我下山,采薇采荷待会儿等诗思为姨娘上了香之后便去陪一会祖母她老人家。”
“那大少爷呢?也让他去老夫人那边么?”
沈君茹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哪能让他这般悠闲?也该让他出一出力儿,苦活累活,他不做,谁做?”
丫头们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沈君茹要做什么。
神神秘秘的,问了还一点儿口风都不透露。
想到昨儿夜里跟风珉说的话,她接过冬梅手中的枚红色绣折枝袍子披上,说道。
“我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稍后便回。”
说完她便出了偏殿的门,寻着记忆向上次经过的竹林而去。
那次,还是凤珉的笛音将她引来,这次亦然。
远远便听到笛声清脆,婉转动听,凤珉曾说过,这是他母妃家乡的曲子,无法想象,当初贤妃乃至其母族尽数败落,而在那样的情况下,凤珉在宫中是如何长大的?要知道,在宫中便是有皇子因为权势斗争而夭折的也不在少数。
而他,却凭着一己之力,挣扎出如今这番天地。
绣鞋踩在竹叶上,发出清脆声响,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深怕惊动那思念亡母之人。
凤珉,还从未带过一个女子来过此处,沈君茹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笛声邹停,凤珉转身看来,清风吹拂,扬起衣诀翩飞,竹叶自天空飘落,似在漫天飞舞,陌上人如玉。
沈君茹看着眼前之人,浅浅一笑,满心餍足。
凤珉抬手,薄唇微扬,执起沈君茹的手,道。
“本王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巧了,本王也是。来…”
他拉着沈君茹转向那无字碑,而后,沉声说道。
“这是我母妃,你应该知晓了。”
沈君茹这般聪慧,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她也不加以掩藏,微微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当初种种,如今说来只剩唏嘘,其中缘由,我便不与你多说了。”
“殿下愿说,我便愿意听,若殿下不愿,君茹也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