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很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多此一举。这是燕人,是敌人!又是燕国皇帝身边的走狗,杀了不就得了?省的还留下后患!
“小姐,何不杀了?”
浅浅一笑,拆下发间簪子,笑道。
“此人,日后会与乾国有用。”
映月张了张口,到底是没再问更多,这个人,对日后对乾国,对小姐到底会有什么用呢?
“宋孑他们出城了?”
“是,片刻也没耽误,也没让那些镖师闲着,反正是往那个方向去的,便让他们押着货去了,还派了一些守城军。”
“恩,易曦呢?她今儿表现甚好。”
提起那易曦,映月忍不住捂唇笑了。
“她应允了请那些乞丐去天香楼吃酒,起初掌柜的不给进,易曦险些将楼都给砸了!”
“这泼辣的,倒是符合她性子。”
“可不是么?奴婢都没想到,她竟愿替小姐办事。”
“她就是那性子,本性不坏。”
“小姐,咱们这算上来回路上的时间,耽搁快一个多月了,再不回去,怕是冬梅和关峰那是兜不住的。”
沈君茹垂眸,手里握着一把桃木梳子,撩了一缕青丝,微微一叹。
恨不得京城离着漠北只是眨眼一瞬便好了,白白在来往路上耽搁这么些时日,好不容易到了岚城,与凤珉都未能好生亲近亲近,便来了虎门关。
这一趟,走的可真是不值!
气呼呼的放下梳子,沈君茹转身上了床榻,道。
“罢了,也不去辞行了,明日便回京城吧。”
“可…小姐难道真不与殿下去辞行了么?这一走,可不知殿下何时才能回京呢。”
是啊,前世凤珉这场仗都足足打了近一年,从年初,足足打到了近年末才回京。
脱了鞋袜上得床榻,沈君茹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些许酸涩。
谁叫自己选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曾经在话本上看到过,若是爱一个人,便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甘之如饴。若不喜欢一个人,便是那人为你做尽了事,都只会觉得多余而已。
“歇了去吧。”
沉默良久,沈君茹才挥了挥手,示意映月去歇下。
自己却来回翻身许久,难以入眠。
忽而,腰上揽了一只手臂,吓的沈君茹立马翻身坐起,正欲大唤,却猛然被人捂住了嘴儿,低低的“嘘…”了一声。
“莫叫,是我。”
眨了眨眼睛,沈君茹怎么也没想到凤珉会丢下那一城的人来寻她!
不甚明亮的屋内,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微微点了点头,凤珉这才拿开了手。
他着了一袭常服,身上还带着扑扑而来的风尘气息。
“你怎么来了?竟不想,堂堂秦王殿下,却三番五次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胡说,本王可不屑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本王做的…可是采花之賊。”
低笑出声,揽着沈君茹便要躺下。
沈君茹面上一红,只干坐着,并不躺下,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神乱瞧。
“我让人去给殿下再要间房吧。”
说着便要下了床榻去,然而凤珉那高大的身子拦在眼前,要下床,势必要从他身上爬下去,那人一个使坏,拉着人,一个翻身便押在了身下。
一时间,四目相接,淡淡馨香传入鼻息,伴随着“噗通噗通”的心脏狂跳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若本王…偏赖着不走呢?”
“殿、殿下这样…不妥…”
“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你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沈君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