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见张兴不入座,而且把话挑明了,他只好说:“看来张老将军是一个直爽人,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如今老将军已战败,想必白狼城内已经没剩下多少守军了,我军若要攻打,破城应该不难!老将军您说呢?”
张兴气哼哼:“你这小后生到底想什么?”
赵俊生叹道:“战事一起,必定生灵涂炭,将军是老将,对兵事经验丰富,想必应该知道攻城战耗时越长,攻城的兵将们的脾气就会越暴躁,一旦破城,只怕我这主将都无法约束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
“在下知道将军忠正有气节,必定不愿意投降,在下也不勉强,更不想侮辱将军的人格,这是对将军的不敬,但当今燕国天王冯弘残暴不仁,对待大臣和百姓如猪狗,将军若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忠诚而置白狼城内所有军民的性命于不顾,这似乎也与将军的为人相违背,所以在下不求将军能够投诚,只希望将军为了这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着想,改日随在下一同去城下劝说城内守将投降,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俊生说得诚意恳切,张兴本想怒斥于他,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嘴,毕竟赵俊生诚意十足,行事说话都有礼有节,还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张兴的心里是矛盾的,他是个顽固的人,思想守旧,就算天王冯弘再怎么不堪,再残暴,那也是君啊,他这个做臣子的无论如何不能背叛,否则就是不忠。
可是赵俊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若为了忠诚天王冯弘而放弃白狼城所有百姓的性命,这也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张兴心里的矛盾是到底要忠于天王冯弘,还是忠于白狼城全城百姓军民?
赵俊生见张兴闭上了眼睛,知道他一时间难以抉择,于是说道:“将军可以慢慢考虑,不必着急,不过最多两日之内在下就要下令攻城了,还希望将军早做抉择!来人,请张将军下去休息,把酒肉也一同带去,将军饿了是要吃的!”
“是,将军!”押送张兴的牙主答应,对张兴说:“张老将军,请!”
张兴被带走之后,朱修之无不感叹的说:“又是一个老顽固啊!这又是何苦呢,守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朝廷,张兴这是要打算跟冯弘陪葬啊!”
旁边有一个常山王的部将冷笑:“我都是很佩服朱将军的气节!”
朱修之被说得一脸通红,却无力辩驳。
赵俊生为了避免内部闹出矛盾,连忙插话:“好了,张兴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咱们现在先说说我们的北路军的指挥问题,常山王战死,贺多罗也战死,我北路军失去了主将和副将,但我们不能一盘散沙,由皇帝任命新的主将暂时不可能实现,所以我们必须要自己暂时选出一位主将负责统领全军,诸位以为本将的建议如何?”
常山王的一个部将站起来抱拳道:“赵使君所言甚是,末将赞同!”
“末将也赞同!”一个贺多罗的部将起身附和,接下来又接二连三有人同意。
赵俊生看向朱修之和花木兰:“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朱修之笑道:“赵将军的建议很好,本将支持!”
花木兰说:“我同意!”
赵俊生见最关键的二人都同意,就说:“那好,按照规矩,在群龙无首的情形之下要选出一位主事之人,有两种办法:第一,以爵位论高低;第二,以官职和军阶论高低!”
白劲光站起来说:“末将以为军中当以军阶和官职论高低,首先是军阶,若是都没有军阶,就论官职!我家将军是平北将军、幽州刺史,无论是军阶还是官职,在这里都是最高的,所以北路军临时主将一职当由我家将军当任!”
但凡统兵大将必有军阶,至少也是将军级别,朱修之是奋威将军,花木兰是虎威将军,但他们都是杂号将军,而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