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不足三百骑兵的云中军兵将们发现前方过河的桥头已经被大量魏军骑兵占据,一个个都神色紧张起来。
朱修之勒马停下,举起了手,身后的骑兵们也停了下来,他打马上前走到两军中间。
赵俊生对李宝、白劲光、常昆等人将校吩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说完打马走向朱修之。
赵俊生在朱修之面前勒马停下问:“朱兄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朱修之脸上平静,微微一笑抱拳说:“朱某想带兄弟们去辽东走走,还请赵兄弟行个方便!”
赵俊生摇头:“赵某若是给朱兄行个方便,自己却是不太方便了,我总不能牺牲自己而成全其他人,我的品德还没有高尚到这个境界,还请朱兄见谅!不管朱兄此前干了什么,若是朱兄肯跟赵某回去,一切都好说;若是朱兄想要强行闯过去,只怕兄弟我手里的大枪和身后的数千弟兄不会答应!”
朱修之身后的一个幢将大声叫道:“将军,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过去得了,弟兄们都已经走到这里,回去岂不是送死?”
“闭嘴!没有本将的命令,谁也不许讲话,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杀!”
身后的兵将们安静了,没有人再敢吭声。
朱修之对赵俊生抱拳道:“赵兄弟,我朱修之生平从未求过人,今日我厚颜相求,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请你放我身后的这些将士们过桥,我留下来跟你回去,你看如何?”
赵俊生摇头:“朱兄,你知道这不可能!”
这时北方隐隐传来大量的马蹄声和叫喊声,朱修之扭头看去,之间一条火龙正向这边飞奔而来,他知道这肯定是追兵追上来了,心中大为着急,突然想起从平城出发时,有人交给他一封书信。
他急忙从腰带下取出那封书信说:“赵兄弟,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我想你看了这封书信之后就知道了!”
赵俊生带着狐疑的表情把长枪往前一刺,朱修之手上的书信就被长枪挑中取走,他从枪尖上取下书信,把长枪插在得胜钩上,撕开书信抽出信纸,喊道:“火把!”
身后李宝打马飞奔而来,在不远处举着火把照亮周围。
赵俊生展开信纸一看,信纸有三页,但每一页都是空白,没有一个字。
他心中恼怒,正想说你他妈玩我吧?忽然想起一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取下马腹一侧挂着的牛皮水袋,把水袋中的水洒了一些在信纸上,信纸上很快显露出字迹。
看完了书信,赵俊生静静的看着朱修之,此时北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说明追兵越来越近了,朱修之及其身后将士们的神情越来越焦急。
赵俊生举起手摆了一摆,白劲光看见后大声下令:“将军令,让开道路!”
堵住桥头的幽州军骑兵们打马向两侧快速让开,一条通往桥头通道出现并逐步向桥头延伸。
“赵兄,大恩不言谢,今日恩情,容朱某日后再报!”朱修之说完拱了拱手,举手向前一挥,大喝:“我们走!”
马蹄声响起,朱修之和他麾下的骑兵们速度很快,很有秩序,过桥时丝毫不乱,人数不多,很快就过桥而去。
朱修之带着他的人赶走,花木兰就带着右厢军兵马追了上来,她勒马停下问:“俊生哥哥,你们怎么在这儿?可看见朱修之和他统带的骑兵?”
赵俊生道:“他们刚过河去,怎么啦?”
“刚走?他带兵倒戈杀了皇帝和所有随军大臣,快跟我去追他们!”花木兰焦急的说完就要打马冲上桥去。
“什么?你等等!”赵俊生大惊,连忙拦住花木兰,“木兰,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俊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