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听到动静的南朝兵将们看不清侧翼的敌军,但各部将军早已纷纷下令弓箭手向侧翼转向并开弓放箭。
在如此深夜遭到伏击,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南朝步兵们此时也是人人色变,内心慌乱,命令传达不及时,执行时慌乱不堪,南朝弓箭手只来得及射出第一波箭矢,给乾军骑兵们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乾军骑兵一口气就冲到了近前。
“嗖嗖嗖······”乾军骑兵们三轮快速骑射开始了,骑射的射箭速度绝对要比步弓手快得多,那是因为骑兵弓的拉力要比步弓小,步弓一般要求拉满弓才能放箭,这个发力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而骑兵弓很轻易就能拉满弓,乾军骑兵连续射出三拨箭矢,南朝军的步弓手才射出一拨箭矢。
一阵箭雨打击让早就有些慌乱的南朝军更加慌乱了,一字长蛇阵队形本就不太严整,被一乾军骑兵射出的箭雨射得更加松散,等乾军骑兵们收了弓箭拿着兵器冲过来,一个照面就被冲散了。
而在一字长蛇阵的前后两部骑兵此时已接到了沈庆之的命令,让他们从左右两翼夹击冲击中部的敌军,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行动就迎来了乾军骑兵们的箭雨,连续三拨箭雨射得他们人仰马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乾军骑兵们就端着寒光闪闪的长矛冲了过来。
“嘭嘭嘭······”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一阵阵战马嘶鸣传出,战马倒地惨叫,一个个南朝骑兵被迎面而来的乾军骑兵强大的冲击力给撞飞,有人被长矛串起,举着火把的南朝兵将们成了一个个活靶子,不断有人被射落下马,不停有人被冲过来的乾军骑兵用长矛挑起。
南朝军此时完全被打懵了,根本组织不起反击,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人,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一字长蛇阵就被分割成三段。
在回过神来之后,南朝军兵将们的第一反应不是组织反击,而是逃,逃得越开越好,谁都知道这种时候根本就组织不起反击,留下来只能等死。
于是乎,南朝军的溃逃开始了,无论沈庆之、柳元景等人如何吆喝发令,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都是徒劳无功。
一票军马向沈庆之和柳元景这边冲过来,人还没到箭矢就先到了,身边的人被一个个射倒,沈庆之和柳元景立即举起兵器挡开接二连三射来的箭矢。
就在这时,一员乾军小将冲过来挺枪便刺,沈庆之大怒,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捋其虎须,实在欺人太甚,他爆发出一声怒吼,抬起钢枪就迎上去。
“当当”两声,沈庆之的长枪竟然被挡开,乾军小将一枪刺向沈庆之的咽喉,沈庆之瞪大眼睛竟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成为这枪下亡魂,旁边突然撩起一柄长刀。
“当”的一声,刺向沈庆之咽喉的长枪被砍偏,岂知那马背上的乾军小将突然飞身一脚踢来。
救下沈庆之的柳元景根本没想到这乾军小将的骑术如此高超,慌忙用双臂护着胸前,整个人被踢飞出去,而还在马背上的沈庆之只觉得眼睛一花,感觉自己被人提着离开马背,再一看,自己已被人死死按在了另一个马背上。
沈庆之拼命的挣扎,却被人一拳打在头部晕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沈庆之一看,自己被捆着手脚正侧身躺在一间简易的营帐里,这时帐外走进来三个兵丁,其中一个手上拿着蒸饼,另外两人走过来按住他,蒸饼被塞进他的嘴里,他努力把塞进嘴里的蒸饼吐出来,“呸呸呸!”
“呦呵,你还不吃?跟干粮相比,蒸饼可好吃多了,你别不知道好歹!快吃吧,吃完了爷们几个还要带你去见将军呢!”
沈庆之把嘴里的蒸饼碎屑全部吐出来,大骂:“本将死也不会吃北虏的食物!”
喂食的乾军兵卒蹲在沈庆之面前冷冷道:“听着,不管你在南朝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