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上学!” 何忠恒坐在靠门口的凳子上,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盒大鸡烟,点着了一颗。 他抽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40瓦的白炽灯,光线不怎么明亮,黑暗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山村里面老鼠多,一家三口见惯不怪。 “现在的老鼠真是大胆,都不背人了。” 沈月娥并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家里的老鼠,埋怨着,然后也拿起一个卤鸡爪啃起来,她的吃相很难看,啃了没几下,便满嘴油了。 何忠恒眉头皱紧,他拿起了放在门后边的一根木头棍子,循着悉悉索索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得摸了过去,蹲在一边,像一个等待猎物现身的猎手。 忽然,何忠恒大喝一声,一棍子打向了西墙角,吱呀一声,一只足有半斤重的硕大老鼠受到惊吓,慌不择路得跑到了何聪的脚底下,吓得何聪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手里吃了一半的卤鸡爪也掉了地上。 “囊包东西,你能打得着老鼠呢?赶明儿我回娘家牵只猫花子才是正理!” 对于老鼠吓哭了何聪的责任,沈月娥全推到了自己丈夫头上,夫妇两个慌忙地去哄何聪,然后那大老鼠跑到哪里去了早不计较。 “洗洗就好了,地上也不脏。” 何忠恒忙将地上的卤鸡爪捡起来,在门后边的瓷缸里面舀了一瓢水,给自己儿子将鸡爪洗干净了。 重新拿到鸡爪吃的何聪,嘴角还在抽搐,不过塞到了嘴里的鸡爪已经阻止了他继续哭的可能。 何忠恒如释重负,捡起刚才没抽完的烟屁股,继续抽了两口,才意犹未尽得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 “要不,聪他娘,咱们让慧再去读一年吧,兴许能考上个大学。” 沈月娥对于自己丈夫刚才的话非常生气,把眼一瞪,看着自己丈夫:“你有钱供她上大学?我说何忠恒,你以后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说完,沈月娥气呼呼得进了里屋,睡觉去了。 何忠恒叹了口气,催着儿子说道:“不早了,聪,睡觉去吧。” “我不,我还要看电视呢。” 何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