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在北河水里按住了刘文东,他的力气很大,让刘文东也吓了一跳。 河水虽然不深,但是也漫过了膝盖,被按在水里的刘文东喝了几口水。 凤凰岭村老百姓都知道刘文东从监牢里面出来,作威作福,村民们是敢怒不敢言,谁成想今天竟然被赵志江的儿子赵青山给收拾了。 刘文东两天前还堵在村委大院门口,向一夜暴富的村民们强讨喜钱,那会儿的威风,别人都怕他三分。 让人想不到的是,平时赵家人在凤凰岭村,那是相当低调的,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的,他们都随钱,谁家找他帮个忙什么的,他们家人也从来不会拒绝。平时,赵家人在村里说话,也都是和和气气,从来没有跟村里谁吵过架什么的。 谁曾想,今天,面对凤凰岭村历史上少有的村霸人物,赵青山下手竟然如此干脆。 大多数人还都不知道赵青山和刘文东俩人到底什么矛盾,竟然动了这么大的阵仗。 刘文东的父亲,叫刘玉良,听到自己儿子被赵青山打,着急地从家里拉着一把铁叉子,便冲了出来。 赵青山早有吩咐,不管北沙河发生什么,都不让自己父母出来看热闹。要不然,这会儿刘玉良看到了赵志江,还不直接打起来了。 “你们干什么抓我儿子,我儿子犯了什么法?”刘玉良大喊着,便要冲过去。 看到刘玉良手里抓着一把铁叉子,闻讯赶来的村长刘明才一把将他手里的铁叉子,扔在了一边,然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干什么?弄明白情况了再说话!跟我走!” 刘明才带着刘玉良,身后隔了七八米远,村民们也都向北河的方向凑过去。 刘玉良叫刘明才二叔,自然也相信村长的话,皱着眉头,攥着拳头,跟在刘明才后面,来到了北河边上。 等到刘明才来到刘文东挖沙的地方的时候,公安已经将在场的十一个人全部用手铐铐住了,围着一辆拖拉机围了一圈,旁边四个公安呵斥着让他们老实点。 抓的人太多,要分批押解到派出所里面审问,这时候乡里的人,派出所的人和水利局的人都还在现场。 刘明才凑近了一看,吓了一跳,这里面有许多是乡里的人,还有派出所里面的人,而这些人都毕恭毕敬得跟一个看起来官不小的人汇报。 刘明才历练官场二十多年,跟乡里的大小领导都很熟络。而跟派出所,就更熟了。 一村之长,还得帮着派出所维护本村治安呢,跟派出所打交道的机会一年怎么着也得有那么几回。 “陶所长,这……怎么回事?” 寨子乡派出所所长姓陶,认得凤凰岭村的村长刘明才,忙向水利局局长赵平介绍道:“赵局长,这位是凤凰岭村的村长老刘。老刘啊,这位是咱们水利局的领导赵局长。” 刘明才一听,立马伸出手堆着笑脸跟赵平握手,而赵平也笑了笑,跟他握了下手。 “陶所长,咱们把人押回去再审吧?” “赵局,咱们分批押……” 赵平打断了陶所长的话说道:“分批押干什么,这三辆拖拉机呢,你给三个拖拉机司机打开手铐,让他们拉着人,把车先开到公安局去。” “也行。” 赵平和陶所长安排着下一步的工作,根本没有理会旁边站着的刘明才。 “陶所长,他们,请问一下,他们都犯了什么法?” “哦,对了,差点把老刘给忘了,你过了帮我验明这几个人的名字,看看刚才这几个小子说实话了没有。” 陶所长让自己手下带着刘明才去认人,同时嘱咐留下四个公安和一辆车,让他们把这十一个人押到派出所去。 看着赵平和乡里的人都走了,陶所长这才将刘明才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怎么给我看的这条河啊,怎么能让人乱挖河砂呢?这个犯法你知道吗?” 刘明才眨眨眼,说道:“真抓人?” “那当然真抓人了,你没看乡里,县里水利局都来人了?我这边不抓回去也不好交差。” “那个,叫刘文东的,是我近枝的孙子,你看……能不能把他给放了?” “这我可不敢,你说的刘文东我也认识,这次他是主犯,更不能放。” “会判吗?” “这个我可说了不算,判不判是法院里的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