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棋山,碟飞燕舞,草木葱郁,空气里面弥漫着栗子花的独特香气,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老板的棋山炒鸡老店,这些天一直高朋满座,生意兴隆。
2004年,七个人到棋山炒鸡老店吃一顿饭,光菜钱少说也得三百起步。现杀的大公鸡,今天的价格是十块钱一斤,在当时绝对是有钱人才能消费得起的。一只七斤重的大公鸡,就要一百四五十块钱了,再整上几个下酒的农家菜,三百块钱是少的了。
炒鸡老店里面,除了炒鸡,红烧兔子头、麻辣鸭掌、油炸知了猴儿、凉拌马苋菜等等,都是特色而且美味的下酒菜。
到了包间,马为民便嚷嚷着要打够级,然后陶正忙问朱从政点菜了没有。朱从政说光点了个鸡,于是陶正便虎着脸批评朱从政办事不利索。
赵青山一看,忙说道:“陶所长,马乡长,你们先打牌,我去点菜。”
然后,赵青山将茅台酒放在门口,两盒中华烟丢在桌上,便出去了。
陶正摇着头:“老朱啊,你办事我看还不如年轻人稳当了。”
朱从政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而这会儿马为民已经将四副扑克放在桌子上开始洗牌了,其他人一看,忙下了手。
派出所里面来了五个人,加上马为民,刚好凑够六个人打够级。
赵青山从包间里面出来,直奔厨房。
时间还早,虽然说有些老顾客预定了包间,但是因为客人还没有到,所以饭店里面也不怎么忙活。
朱从政刚来不一会儿,点了一只斤二两的大公鸡,然后便等着乡长和所长来点其他的菜,而马乡长一来,便嚷嚷着打牌,所以点菜的工作只能就让赵青山去承担了。
陶正的心思自己清楚,既然让自己来点菜,估计下一步买单也得自己来了。
当然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于赵青山来说,就不是问题。
刘老板笑容满面得看着赵青山,问道:“小赵,刚才咱们一句话没有说完,你那边给我养的老公鸡都什么情况了。”
赵青山瞅了一眼厨房东边刘老板的小鸡舍,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五六只公鸡,毛色也不好,鸡冠子也不怎么红大。
“包您满意,赵老板,最近价格怎么样?”
“哈哈,只要鸡给我养好了,价格我当然也包你满意了。”
进棋山的路上,赵青山看到停车不少,说明到这里游玩吃饭的客人少不了。棋山炒鸡店的日子好过了,那么他卖给刘老板的鸡的价格也肯定差不了。
“今天你请?”
“我请,菜色好看一点,量大一点。”
“小赵你请我肯定差不了,现在点菜?”
“先点着,待会上菜的时候我知会你一声。”
然后,刘老板亲自拿着本子,和赵青山进了厨房。
虽然是山上建的饭店,但是刘老板的炒鸡店规模不小,大大小小的房间有二三十个,都是借着山势建造的,亭台楼阁的,修了台阶步道连接起来,别有一番格调。
炒鸡店进门处有个走廊,廊顶没有封层,种着紫藤,爬满了,遮蔽着阴凉。紫藤花在四月份的时候jinru盛花期,那时候来,一穗穗的紫藤花如同漫天繁星,特别漂亮。这会儿,败了花的紫藤树上,结出了一串串的小果子,如同眉豆一般,但是要比眉豆结实得多。而且,紫藤果实不能食用的。
点完菜之后,赵青山随便在饭店周围转了一圈,揪了一小把去年熟透了没有被人采摘的酸枣,一边吃着,一边回了包间。
酸枣早就干透了,咬碎了皮之后,里面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有小时候的记忆。
看到赵青山进屋,本就不怎么喜欢打牌的朱从政忙将手中扑克让给了赵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