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现在的日子并没以前那般融洽,张氏上次动了胎气就被林承钰逼着卧床养胎,所以家务活都落在韦氏身上。
林家十多口人光做饭就不是一个轻省的事,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完了,还要每天给林老太太与张氏煎三次药。
做了一天韦氏就不干了,伺候婆婆她没话说,但却没义务伺候弟媳妇。
她若只是不给张氏煎药做饭也就算了,偏偏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林承志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当即就反唇相讥说韦氏好吃懒做平日干活总偷懒。
林老太太听到叔嫂两人吵架,气得不行。不过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生的,林老太太将韦氏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韦氏只能暂时忍了。
见韦氏偏偏抓着清舒不放,林承仲也不高兴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干活去。”
清舒认罚,等她抄写完十遍《孝经》这事也就过去了,要再纠缠不放到时候又被那些长舌妇非议了。林承仲非常要面子,最是受不得这种非议了。
韦氏不敢违逆林承仲的意思,只得忍着气去了厨房。
林承志和蔼地与清舒说道:“清舒呀,这些日子如蝶一直念叨着你说想听你讲故事。听到你今天回来她高兴得不行,她这会睡着了,等她醒了我让她来找你。”
清舒虽不知道为何林承志变化如此大,但显然这种变化于她有利:“好。三叔,三婶呢?”
林承志笑着道:“你三婶这会正带着如蝶在睡觉。”
上次陈妈妈是有跟她说了张氏动了胎气要卧床休息,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没想到竟还在卧床休息。
倒不是说清舒对张氏休息有什么想法,而是上辈子张氏在林家就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早忙到晚。哪怕后来身体不好,她也拖着病弱的身躯干很多活。
清舒笑着道:“等三婶醒来,我再去看望她。”
说完清舒就到堂屋门口,跪了下来。
林承志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他刚才帮清舒,一来是张氏跟如蝶总在他面前念叨清舒的好,二是看不惯韦氏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就想呛她。
他也知道自己跟韦氏吵架不好,可能怎么办?要由着韦氏骂下去,就巧娘这脾性怕又得爬起来干活。到时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找谁去。
可现在看到清舒这个样子,他五味具杂心里很不是滋味。
韦氏去柴房取柴,出来看见林承志还站在门口说道:“他三叔,家里的柴火就只够今天用了,你去背几捆柴火来吧!”
清舒听到这话也是服了韦氏,前脚刚吵完嘴后脚就能叫他三叔干活。
林承志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回了屋。韦氏见状撇了撇嘴,抱着柴进了屋子。
一刻钟以后没人叫她起来,清舒可不会傻得一直跪着。因为跪得太久腿都已经麻了,她是扶着墙壁这才站了起来。
娇杏就在她们屋子门口守着,见清舒起来忙过来扶着她。
清舒眼泪汪汪地说道:“娇杏姐姐,我腿好疼,你抱我进去。”
娇杏赶紧将她抱进屋,撩起裙子就看见清舒腿上绑了护膝。
娇杏笑了起来,就说姑娘习武时被摔得胳膊腿青青紫紫也没掉一滴眼泪,怎么今天跪这么一小下哭成这样,原来是装的。
也是习武的时候经常受伤,清舒就佩戴了护腕护膝。不过这次虽绑了护膝,但膝盖还是有些青。
娇杏懊恼道:“早知道我们就该带一盒伤药来了。”
清舒笑着说道:“不妨事,很快就好了。”摔打习惯了,这点淤青不算什么。
打了个哈欠,清舒说道:“我要睡会,你去将门插好。”
习惯午觉,不睡人就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