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清舒有些心神不定。狂沙文学网 坠儿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姑娘,可是还挂念刚才那少年?” 清舒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坠儿有些好奇地问道:“姑娘,那少年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呀?” 那少年一口的京腔很明显是京城人,也不知道姑娘是在哪认识的。 清舒没回答这个问题。正好,来喜有事过来回禀。 来喜与清舒说:“姑娘,平安街的铺子今年到期,对方生意不好不想再续租了。那铺子位置不大好,我觉得正好可以拿来做卤菜馆。白纸街的铺子雇主生意做得很好,愿意愿意涨租,不过他们想要再签五年契约。我觉得那铺子租出去比自个用划算。” 赵德准备明年开回太丰县,这段时间都在指点来喜怎么做生意。 清舒点头说道:“就照你说的做。” 来喜又道:“姑娘,我觉得那铺子只卖卤菜太可惜了。我觉得在里面摆两桌弄成个小饭馆,会更赚钱。” “要弄成饭馆,可就得请厨子了?” 来喜笑着说道:“不用。我们的卤菜可是下酒的好东西,到时候不愁客源。” “你这哪是什么小饭馆,压根就整成了小酒馆。”清舒摇头说道:“单卖卤菜人家买了就走;可这小酒馆人多嘴杂容易惹来是非,还是不要了。” 来喜说道:“姑娘,我们这铺子大能摆得下五六桌呢!单卖卤菜的话太浪费了。” 清舒摇头说道:“浪费就浪费,暂时就卖卤菜,等以后再开成小酒馆不迟。” 等她找到靠山或者合伙人,这个小酒馆再开不迟了。 来喜明白清舒话里的意思:“好,那咱到时先卖卤菜。” 两人刚谈完事,蒋方飞就回来了。 “蒋护卫,他怎么样?” 蒋方飞说道:“他是去当铺当东西了,当的是一件羊羔皮的大氅。他从当铺出来后就被两个乞丐给盯上了。” “然后呢?” “那两个乞丐跟了他很长一段路,到一偏僻地方想要抢劫他,结果……”说到这里,蒋方飞神色有些复杂:“那两个乞丐被他打得跪地求饶。姑娘,那少年发现了我,警告我不准再跟着他。” 他当时还想上前帮忙,结果不仅不用他帮忙反而暴露了自己。 不等清舒开口,蒋方飞就自我检讨:“也是我大意了,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以为就是个普通人。哪料到这少年不仅习了武,还非常警觉。” “他不仅习了武,武功应该还不低。” 蒋方飞非常惊讶:“姑娘,你认识他?” 清舒点点头说道:“认识,他是符家的庶子,在家排行第三,名叫符景烯。符家的祖宗凭借军功得封长宁伯,不过只袭了三代。爵位传到他曾祖父就断了,如今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 现在是无人认识符景烯,可等十多年他后却炽手可。不仅复了祖宗的爵成为新一任的长宁伯,还是飞鱼卫的统领。 飞鱼卫是太祖皇帝的幼弟佑王创办的。最开始是体察民、监察百官、协助刑部办案。后集侦查、缉捕、审问,审判于一体,对大臣都有杀大权。 不过,符景烯的名声并不好。他在得势后亲手斩杀了两个嫡兄,然后又将嫡母送去了狮子庵,就连年幼的侄子侄女也被送去了塞外那种苦寒之地。 很多人都说幸亏他爹过逝得早,要不然肯定也要被他弄死。 因行事狠辣冷血子太过暴虐,许多官员上书弹劾他,结果这些官员都遭到他的恶意报复。 随后几年,但凡跟他作对的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偏偏皇帝极为宠信他,以致京城许多人见了他都绕路走。 原先她也觉得符景烯很可怕,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清舒再不相信这些传闻了。若符景烯天生是个恶人,又怎么会出手救她。 符景烯杀兄的行为是有些过激,但清舒相信事出有因。就如她杀崔建柏,也是为女报仇。 蒋方飞有些疑惑清舒为何会知道得这般清舒,但他并没多问:“姑娘,这符少爷手那般好还被人打得嘴角流血,那他结的这个仇家可不简单。” 清舒心头一动:“你去查查,看看是谁伤到的他?” 不知道为什么,清舒觉得符景烯的伤十有**是被他两个胞兄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