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冲进屋内拿起镜子照,然后就看见自个的左脸一片淤青。 坠儿知道清舒很宝贝她的脸,忙宽慰道:“姑娘不用担心,等淤青等消散后你的脸就会恢复如初,不会毁容。” 清舒这才放心。 坠儿又好笑又好气:“既这般宝贝你的脸,做什么还要跟她比试?这邬易安凶猛又好斗,你跟她比不存心找虐。” 清舒摇摇头,又回书房准备练字。 坠儿拦着说道:“姑娘,你都受伤了,今日就别练字好好休息吧!” 清舒在纸上写着:“我是脸受伤,又不是手受伤。” 所以字要练、书要看,功课也要做。 邬易安回到自个的院子,进了屋与贴身女护卫墨雪说道:“你看看我的后背。” 衣服脱下来,墨雪救看到她后背有一大块青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打了林清舒一拳,她也打了我一拳,所不同的是我被打的是后背,林清舒被打的是脸。” 墨雪戳了下。 邬易安疼得直抽气,怒骂道:“疼死我了,快给我上药。” 墨雪拿了药,一边给她涂一边说道:“姑娘该早点说,早点上了药就不会疼这么久了。” 邬易安以前练功时经常受伤。开始她们还很心疼,次数多了也习惯了。 “刚才不怎么疼我以为一会就好,没想到越来越疼。也是我小瞧了她只以为她功夫不错,却没想到竟这般厉害。”邬易安笑道:“也幸亏爹跟我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视敌人,若不然今日怕是要吃大亏了。” 墨雪看着这一片青紫,不由说道:“姑娘,都打成这样还不叫吃亏?” “没吃亏,她可是被我打落了一颗牙。这次,我们算打成个平手了。” 墨雪给上完药后道:“这林姑娘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没想力气也这么大。” 邬易安笑着摇头说道:“她不是力气大,是用了内劲。若不然,我这后背也不会越来越疼了。” 墨雪这下惊讶了:“内劲?林姑娘竟然修习了内功心法。她拜的哪位名师呀?” 邬易安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她的师傅肯定不是无名之辈了。” 墨雪立即说道:“姑娘,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不用,以后自会知道的。” 清舒作息时间如往常一样到点就洗漱上床了,然后修习了一遍内功心法才躺下。 第二日早晨,清舒穿了一件带着大兜帽的斗篷。 脸被大兜帽给盖住了,只要不将兜帽掀开也看不出她脸受伤了。 不过瞒得住别人,瞒不过授课先生。 兰婼看到清舒半边脸都淤青了,一脸怒意地问道:“清舒,你的脸怎么了?” 清舒不好意思地说道:“摔的。” 邬易安紧张地盯着清舒。倒不是怕被打手板心,而是怕兰婼跟长公主告状。这样的话,她爹就会知道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邬易安,唯一怕的就是她爹了。不过镇国公长年驻扎在桐城,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平日里顾不着她。 以邬易安厌学的性子,若不是镇国公发了话她哪可能来念书。而这次镇国公在回桐城时说过,若再惹是生非就要她去桐城,由他亲自管教。 兰婼扫了一眼紧张不已的邬易安,看向清舒问道:“真是摔的,不是被打的?” 清舒点点头道:“摔的。” 兰婼见清舒坦坦荡荡地回了她的话,眼中没半点畏惧之色,她也就不再追问了:“以后走路小心一些,这么大个人将自个摔成这样让人知道会笑话的。” 清舒重重点了下头。 兰婼走到邬易安身边,问道:“你的文章呢?昨天说落在家里没带,不会今天又忘带了吧?” 她很不喜欢邬易安,上课不认真听讲功课也不好好做,还喜欢打架斗殴。可惜邬家乃是一等权贵之家,她得罪不起。 看着邬易安就写了十句话的文章,兰婼都懒得骂,直接打了她五下手心。 以前打手板心都是意思意思,可这次兰婼却是动了真格。五下手板心打完,邬易安的手都红肿了。 邬易安心里清楚,老师这是在为林清舒的事生气呢! 不过打五下手板心总比被绑去桐城好,虽然她以后要去桐城的,但现在可不想去。 下完课,邬易安拍了下清舒的肩膀:“不错,够义气。林清舒,你这个朋友我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