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何以见得?”老臣反问。 风子谦笑道:“满朝文武,只有安老敢为百姓出头,小子实在佩服,今彻查一事落在小子的肩膀上,小子自然要为百姓出气,若安老有知情之处,劳请告知小子。” 他的虚心求教让安老欣慰不已,他别有深意的打量风子谦一眼,说道:“你若真想知道,便随老夫一同前往,到时你便什么都知道了。” 风子谦点头称是。 二人一同离开皇宫,到了宫外风子谦受邀与安老同坐一车,风子谦四下打量,发现马车之中装潢朴素,由此可见安老是个简朴之人。 “受害的女子唤作慕雅,慕雅逝世后只留下一半截入土的老父在人世,她的母亲因去尚邢司告吴超而被虐杀,其乐融融的一家被吴超弄得家破人亡,世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包庇吴氏父女。”安老心有余悸,生怕风子谦与尚邢司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付百姓。 既然吴超能对慕老头一家下手,必然还有其他受难的家庭。 吴超,非抓不可! 风子谦认真回复:“安老放心,小子必然不会辜负朝廷所托。” …… 谈话中,风子谦得知安老原名安一诺。 昔日的他与苏霖都是朝中最为正直的官员,苏霖虽然刚直不阿,却一直不敢与强权对抗,但安一诺孑然一身,敢与强权相争,因此是许多强权的眼中钉肉中刺。 随着年龄的增长,安一诺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低,就连处理案子都需要通过其他官员的认可,故此才出现了朝堂之上箴言一事。 了解安老的事迹后,风子谦唏嘘不已。 朝堂竞争犹如生态食物链,不上进的物种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 车夫停下马车,掀开车幔,说道:“安老到了。” 安老嗯了一声,起身下了马车,风子谦紧随其后跟着跳了下来。 只听‘呲呲~’一声,风子谦的鞋上沾满了泥土,衣裳下摆也染上了许多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原来他们脚下踩着黄泥沙,难怪溅了他一身,放眼望去,只见身前出现一栋破烂不堪的房屋,房屋周边只有两株病殃殃的柳树,其余什么都没有。 “世子脾性纯良,老父甚是羡慕。”安一诺话中有话。 风子谦顿感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安老带路吧。” 安一诺笑了笑,随之带风子谦走了进去。 屋内一贫如洗,唯一的一张床还被砸的不成样子,斜眼看去,一半躬身的老汉正坐在黄泥地上发愣。 “慕老头。”安一诺叫了一声。 慕老头闻声抬头,风子谦看清他的面貌后,吓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张脸上沾着零零散散的黄泥,黄泥干透变成淡黄色,发丝凌乱,满目疮痍,嘴唇干裂,衣衫褴褛。 这哪是寻常百姓的装扮! “安大人。”慕老头声音嘶哑,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毫无生气。 安一诺指着一旁的风子谦,说道:“这是兰阳王世子风子谦,你女儿受害一事现由他处理,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对他讲出来。” “尚邢司都不敢管的冤案,他一毛头小子如何替糟老头子申冤!”慕老头不相信风子谦的能力。 风子谦释然一笑,说道:“小子虽然年纪轻但有一颗为民之心,您女儿的事情,小子已经有所了解,您尽管放心,此事我管定了!” “你……”慕老头激动的站起身来,半信半疑:“你真的能替小雅雪耻?” 风子谦拍拍左胸,信誓旦旦的说道:“愿以命相押!” 慕老头喜极而泣,竟仰天大哭起来。 事后,风子谦带慕老头去了府衙,府衙官员得到皇帝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接待了二人,而慕老头一身疲态,按照风子谦的指示被衙役们带下去洗漱。 府衙官员阿谀奉承,变着法的想讨好风子谦,风子谦懒得理他,直到慕老头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风子谦才站起身来。 “世子。”慕老头的声音。 “召集你名下官兵为本世子所用。”风子谦看向府衙官员。 官员一愣:“好,好。” 应答几声后,府衙官员就把他名下所有官兵全部召集了起来,交给了风子谦,风子谦扫视集合的官兵,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有三百人之众。 风子谦领着三百官兵和慕老头,大摇大摆的出了府衙大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