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双油腻的手,风子谦当众成功洗脱嫌疑,那些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对风子谦下手。 风子谦长舒口气。 幸好他聪明留了一手,否则真的要交代在吴念儿手上了。 “既非世子所为,那又是何人而为之?”公公傻乎乎的询问出声,殊不知身边的吴念儿脸色铁青。 之前蕴芙宫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风子谦所为,必然是她自己脱得,摆明的事情公公还要当众询问一遍,分明就是要她难堪! 吴念儿脸色越来越差,直至惨白如纸。 “你那么蠢,慢慢猜就是了。”风子谦显然看不起他,扭头看向毫无气色的吴念儿,得意一笑:“娘娘既无事要找臣相助,那臣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风子谦不顾暴跳如雷的吴念儿,径直离开蕴芙宫。 走了没多远,风子谦就听见一道女里女气的惨叫声,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公公发出来的。 在宫中当差跟谁不好,偏偏跟了表里不一的吴念儿,他真是够倒霉的! 风子谦得意洋洋的离开后宫,此时已经入夜,宫门早已关闭,好在风子谦身怀御赐令牌,侍卫见了令牌就把他放了出去。 出了宫门的风子谦伸了伸懒腰,只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宫门再度关上了。 皇宫外空无一人,有的只有缥缈宫灯。 “算了,就当晨跑吧。”风子谦释然一笑,随之跑向府衙。 那么长时间没有去军营待着,他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宫门里府衙有些路程,从那里跑过去刚好可以抵上负重跑。 眨眼间到了一更天,也是宵禁的时辰。 白日熙熙囔囔的街上,到了宵禁时辰变得空无一人,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令人毛骨悚然。 苏志远在酒肆里喝的烂醉如泥,直到到了宵禁时间才被酒肆掌柜给撵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苏志远,把手中的美酒摔在地上,酒坛破摔的声音十分刺耳。 “有什么……好嚣张的…”苏志远晕晕乎乎中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往前走。 他喝的伶仃大醉,哪还知道天南地北,中途不知道磕磕撞撞多少回,最后直接躺在了牌坊前呼呼大睡。 牌坊上挂着两个孤零零的灯笼,正随风飘扬,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跑步路过的风子谦偶然看见了他。 “志远。” 风子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五脚朝天的男人竟是他兄弟,靠近一分,便能闻到他身上浑重的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正当风子谦嫌弃他时,忽然听见耳畔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臭…子…子谦…你个该死的…早早审问吴超就完了…非…非要整那破事……”苏志远不省人事,嘴中说着胡话。 “真的是,睡着了都不忘骂他。”风子谦懒得跟他计较,蹲下身子扛起他就走。 浑身的酒臭味,可把风子谦熏坏了。 费劲千辛万苦的风子谦终于回到了府衙,他把苏志远扛回自己的房间,毫不客气的丢到床上,任劳任怨的帮他脱掉靴子。 靴子刚脱,一股浓厚的脚臭味便传入鼻中。 干呕一声,满脸鄙夷。 这家伙长得那么帅气,没想到居然有脚臭,哪天一定要让他多去泡泡艾草,把这股脚臭给除了! “苏楠你个畜生…竟…败坏…败坏苏家名声…畜生!”苏志远隔空破口大骂。 苏楠? 败坏苏家? 风子谦听的困惑不已,心中越发的好奇。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何况苏志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保不定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玩性大发的风子谦凑到他耳边,小声询问:“谁是苏楠啊?” “苏楠你个臭不要脸的…想…想夺世子之位也就罢了…还联合吴超干那破事……我饶不了你…” 此话一出,风子谦陷入深思。 苏志远是苏家长子,他口中的苏楠十有八九是他弟弟,苏楠要夺世子之位可没那么容易,毕竟大家族里的规矩都是长者为先,幼者次之。 只不过苏志远为什么说苏楠联合吴超干坏事,难不成…… 风子谦阴沉着脸,继续探口风:“我苏楠干什么坏事值得你要杀我?” “你勾结吴超强抢民女…你罪不可赦…”苏志远难以自控的脱口而出,眉头一皱,醒来了。 语出惊人,风子谦傻眼了。 搜寻这么久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