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郭想有点儿拐不过弯儿来。 “是啊,他挣不着钱,是不是就像挖了他的肉,扎了他的心,他能不疼吗?前提啊,这个可不是他们单位挣不着钱,是他自己。”张小北把话挑明了。 劳子就还不信了,就柳沟煤矿,那全世界都少有的优质煤炭,他马经理就没有插手点儿业务,自己谈的都是一顿40块钱啊,他马经理要自己做,少得了50块钱一吨吗? 不是挖他的肉,那是要挖他的里脊肉! 哈哈,里脊肉,全身最特么香的一块儿! 郭想听着也是有点儿惊心动魄了,当然啊,这下一家煤承公司要是还这样,这柳沟煤矿以后还发不发铁路了?您这计划从哪里来啊! “怎么了?郭想,你怕了?”张小北似乎看出来了。 “不是怕,是担心。”郭想说道。 “你那不叫担心,你拿叫委曲求全。”张小北说着,把烟头而弹了出去。 这个动作大家别学啊,不是什么好动作,小心弹别人身上。 “我特么很招儿还在后头呢!我这次来,就是奔着谈崩了来的。”张小北说着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毛。 “那煤承公司可还管着我们的公路运输呢!”这是郭想担心的。 “郭想,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行啊!我张小北来跟他说事儿,是不是有根有据的,铁路局是不是规定没有《共用协议》就不能装车,我是不是严格按照规定来谈事情的!”张小北看着郭想这窝囊劲儿,有点气得慌。 “他妈的,他敢停一下子劳子的公路试试,劳子一篇文章就给他告了去,他凭什么停劳子的公路,该交的钱劳子一分没少,该有的票据劳子一张不缺,别几把以为下面人干那些邋遢事儿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一个多月干嘛了,就特么帮你们这帮货擦屁股了!”张小北说着说着,就有点激动了。 “劳子早就看这几个计划单位不顺眼了,这次劳子就是借着这个计划的事情发挥呢,准备了一个多月了,不把你们的屁股擦干净,劳子哪里来的底气站在这里跟他玩儿牛逼?”张小北说完,使劲儿往后一靠。 郭想看来并不是担心业务,而是担心下面的一些人,包括他自己的一些尾巴露出来,没想到张小北上任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张处,你后你就是我老大,不,你是柳沟煤矿销售处所有人的老大!”郭想这句话是真心的,“投机倒把”的一些事情,张小北给他们已经办成了“合理合法”,而且还没有告诉他们,这特么不是老大,谁是老大! 说道这里,郭想脚下的油门突然一下子就有劲儿了,车子似乎窜的也更快了。 而张小北的嘴角却是挂上了一丝微笑。 这通过郭想,全销售处的人都知道“老大”替自己擦了屁股,以后谁还敢不听“老大”的;另外这老大胆子够硬,谁特么也不尿,干事情干的腰板儿正的要死,服不服,特么必须得服! 好吧,去煤承公司的结果就不用多说了,和外贸公司一样。 不过,从煤承公司出来,这两位可就没再去别的地方了。 第一,那些小门小户的跟他计较,显得张小北小气;第二,这把煤承公司和出口公司的车皮装车都停了,就剩下统经公司的了,不用张小北去,他都会来的。 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成,张小北并没有着急,这天晚上居然没有回家。 没有回家,干什么?有特么相好的了? 去求的吧,现在正斗天斗地斗的热乎着呢,哪里顾得上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事情。 张小北章坐在电脑边上,起草着一篇文章。 您看看着文章的题目啊:《治市无为,受禄无功,计划单位应当为终端客户的生存负起责任》,什么操作不当,破坏市场法则,什么经营秩序紊乱导致煤矿客户两败俱伤,把煤矿和下游企业说的惨的跟个吊似的,不过啊,数据详实,有根有据,有理有力有节,一点儿都不含糊。 一片文章不过瘾,再尼玛写一篇:《步履维艰,发展受困,企业的生存需要空间……》这下子把什么社会成本、硬性成本……里里外外地说了个遍,看看煤矿有多辛苦,挣点钱多不容易,全让你们给拿走了,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