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菜刚起了,刘峰刚电话就响了,低头一看是“外贸一哥”,赶快接了起来。
“一哥啊!”刘峰刚很老实,左丹娅也没管,笑了笑。
“啊,在泰山厅,泰山厅。”
“好的,好的。”
刘峰刚这次没开免提,挂了电话,站起身来要出去。
很明显是要接“一哥”去。
左丹娅却是开口了:“刘总啊,你坐下,让他自己来,这哪来的毛病。”
刘峰刚搞不清楚这俩什么关系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在那半站半坐地发开愣了。
左丹娅说:“你坐下,我给你讲讲怎么认识他的。”
这刘峰刚才好像找到了一个坐下的理由。
左丹娅说,这毛蛋儿叫个王晨,他的母亲就是鲁省人,现在呢,是唐省的大领导。
前几年呢,他家里人都忙,顾不上管这孩子,直到后来他母亲也认识了毛玉蓉。
就把这“小毛蛋”扔到毛玉蓉家了。
“小毛蛋”一身毛病,见谁都敢甩脸子,怪话从来不断。
毛玉蓉家里人鉴于“小毛蛋”的母亲,也不敢硬收拾。
可就是这左丹娅,看到“小毛蛋”捣蛋,一点儿也不惯着,连打带骂地,把那孩子收拾地连哭带喊。
可是你说这人也贱,时间长了,“小毛蛋”还就跟左丹娅亲,总跟左丹娅犯蹭,左丹娅一收拾,立马就老实了。
再后来,“小毛蛋”干脆不招惹其他人了,只要左丹娅一出现,他就使坏,然后让左丹娅收拾一顿,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连毛玉蓉和毛蛋的母亲都说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慢慢地,“小毛蛋”也不犯蹭了,左丹娅让他干啥就干啥。
再慢慢地,居然功课也好了。
这不是前两年,她母亲把他送国外去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所以呢,刚才虽然一接电话,左丹娅是嘴上“骂”这个“毛蛋”,可是心里呢,也是非常想念。
但是呢,好像不收拾他一顿,就跟没见面一样。
完蛋玩意儿,习惯了。
估计那“一哥”也是,不让左丹娅收拾一次,就不痛快。
故事很简单,三五句话。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把手被人偷偷拧动了,紧接着包间的门,被开了一道缝儿。
然后一个三分之一的脑袋和一只眼睛在门缝那里晃来晃去。
一看就是想进来不敢进来的感觉。
“来了就给老娘滚进来!”左丹娅没好气地嚷了一句。
然后门慢慢地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人,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烫着卷发,面庞白净,一身衣服看起来价值不菲,却也还算随意。
t恤衫加牛仔裤。
不好意思,没牌子,都是定做的。
毛蛋哥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左丹娅头也不回,虎着脸说道:“站那儿别动。”
毛蛋哥可也老实,左手捏着右手,往那一戳,头还低下了,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哪里还有什么“一哥”的风采。
左丹娅站了起来,眼睛却是不争气地红了,紧接着,两行小泪还轻轻流了出来。
噘着嘴,来到了毛蛋的跟前,伸出拳头,在毛蛋哥的身上一拳一拳地捶着。
“你个臭小子,你个坏东西,回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叫你调皮,我叫你捣蛋,还在电话里那么凶……”
到了最后,左丹娅居然抱着毛蛋儿哭了起来。
看来这不是姐弟,倒胜似姐弟了。
毛蛋儿一看这场景,一下子把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