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小北脸上和身上有点儿淤青,不过已经不要紧了。
毕竟下手的时候都有分寸。
岳楠栖问了几句,张小北说摔了一跤,其他没有多说。
岳楠栖也就去诵读经文了。
张小北愁的是第二天上班怎么办?
就这副尊荣,见了谁都得问你一句啊。
“哎呦,张总,这是咋了?”
“张总,这脸上怎么回事啊!”
还指不定怎么传小话儿呢,说不定就是去跑别人家老婆,让人给揍了呢。
这种传来传去,越传越“真”的事情,屡见不鲜。
没办法,农民文化当中很精要的一条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不过不去也不成啊,话说这工作也算是刚开头儿啊!
一切都还在捋顺之中呢。
张小北一咬牙一跺脚,去,干嘛不去,谁问起来就一句话,关你什么事儿?
5月8日,张小北上班了,这除了去经六福哪里一趟之外,其他地方就没敢去。
不过貌似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倒是收发室的保安给他送过来一份快递,就是那些个购房合同。
就这,经六福还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这是喝多了摔着了,还是去人家谁家挨打了?”
张小北也没好话:“经哥,您以后下手轻一点儿。”
得,全给他怼回去了。
现在别的事情不着急,最着急的就是计划单列。
上站发运的事情,孔强搞的挺好。
刘峰刚的计划,平峰集团和滨煤集团已经进入补充计划的提报工作了。
而海外上市在屁股后面催着计划单列的“奋力前进”。
所以张小北决定,一个星期之后,就去冠洲铁路局。
因为自己的形象问题,只能这样了。
这一个星期之后,什么淤肿啊,什么黑青啊,都应该没有了。
最起码,是这张脸肯定平整了。
也凑合能出去见人了不是。
再有就是得安排那个钱总的计划了。
就从柳沟煤矿先开始吧,毕竟自己是这里的处长。
按目前的模式来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轮不着分公司指手画脚。
所以这个事情呢,跟经六福说了一声,电话里跟金永利也汇报了一声。
两位领导都同意了这个事情。
金永利还说,等他们发运正常了,关系捋顺了,自己也想见见这厂家的人。
对呀,高层会晤更有意义,业务也做的更加畅顺。
所以呢,张小北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回柳沟煤矿去了。
事情嘛,在哪里不能做。
更何况,在柳沟煤矿,自己就是老大,李志强和郭想还敢说自己脸长脸短的事儿?
那自己随时可以破口大骂。一点儿面子不带给的。
矿上就是这样,连卷带骂的工作作风,和言细语的根本不顶事儿。
村长怎么管村民,你处长就得怎么管职工,矿长对处长也是一样。
三句话不对付,r娘艹爹的,张嘴就来。
但在集团机关就不一样了,领导们都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虽然嘴里也带脏字儿,但总体来说还算是文明的。
没有矿上那么狠。
很多中层领导经常和省市部门打交道,普通话一般,但语言素质上还是很注意的。
下面的人,最起码有一半以上是大中专和本科毕业生了,当然了,32的大学你也得算上。
电大的也算上。
还是比一线的工作人员多读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