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小北听了这个事情不大高兴，但也没有在心里掀起多大波澜。
毕竟三天以内，库存还是可以满足生产需求的。
但是今晚起草的制度，明天就让公路业务处给你们送达，让你们挨个儿给劳子签字，以后要是还不按规矩来，你们现场的处长们可就得操点心了。
说过的话等于是放了的屁，红口白牙翻来覆去咋都能不承认，但劳子白纸黑字给你贴到墙上，你再装傻充楞，那可就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所以张小北此时又总结了一条工作经验，有什么事情，都用书面材料通知，别整那些口头的东西，到时候连人家的小尾巴都抓不住。
说了白说，骂了白骂，该怎么样人家还是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8月1号，张小北就来到了县煤承公司。
接待张小北的是一位姓羊的经理。
是的，您没看错，姓羊，马牛羊的羊，这个姓真心不多。
一听说是金盛集团的，来人倒是也挺客气，又是递烟又是倒茶。
但是一听说是来谈上站煤的事情，眉头就蹙到一块儿了。
“张总，我们可不是不支持金盛集团的工作啊，这你看看，要是你们的煤有一半儿都上站了，我们这得少多少收入啊。”
“我这里职工也有一百多，还得给ZF上交，这每年都有下的任务啊，任务完不成，我们也没有办法交代不是。”
嗯，说得蛮有理由的。
“呵呵，羊经理，您这人说话呢比较直接，所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羊经理直接个屁，就是不想给你开这个口子而已。
张小北给他带个帽子，也就是自己想说难听话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7月份，金盛集团的客户在您这里签订煤炭购销合同的总量已经下降了20%，8月份的下降比例，是不是已经达到快50%了。”
“虽然这个合同是到了矿上，但我们销售分公司还是有备案的。”
“其他矿我不知道，可能情况比金盛集团要好一点也不一定。”
张小北前面说的还能让人听进去，但是最后一句话就和骂人装逼差不多了。
装什么装，谁不知道现在公路销售正是最困难的时候。
“羊经理，就算上站煤，一吨你们还能收15块钱，这煤矿要是都被库存憋停了，你们还怎么收费啊。”
“我这个人不大会说话，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你张小北特么不大会说话，谁特么会说话？不过怎么听的这个话这么日怪呢。
“这个账呢，张总都替我们算过了。可是您不能光算我们的账啊。”
“你们金盛集团的煤价是最高的，稍微降降价，让那些有实力的储煤场客户看到点希望嘛！”
“让人家现在多存点，冬天多挣点，这你们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正常的市场行为，有什么不好的。”呵呵？这位更会算账。
是啊，凭什么钱都让你们金盛挣了，我们煤承公司就得喝西北风啊，你们是企业，我们就不是了？
张小北一听笑了：“也行啊，这个煤承公司和煤矿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关系，更是销售管理单位，这样吧，也别让我们金盛集团一家降价，您的经销差价也适当降点。”
“这个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对不对？”
“全县的煤矿公路销售都属于煤承公司管理范围，你们是承销企业，现在煤矿的公路客户少的可怜，你们也不能只收钱不办事啊。”
实在是不能直接打脸，要照着张小北真正的意思，后边儿还得加一句“要不然要你们有个求用？”
“……”煤承公司的羊经理一下子没有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