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却依旧冷笑道:“我听说我不在的这几天,那易千行天天给你送礼物,你也不客气地都收下了,而且每天晚上都陪他吃饭,长安城好吃的地方都被你们吃遍了,呵呵不但陪吃饭还一起查案子,真是厉害啊” 纪渊越说越觉得恼怒,心里堵得慌,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突然被被人拿走一样,他咬了咬牙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像群芳楼的芸娘那样,不放你走,你想走随时都可以,毕竟在清风楼委屈你当了个伙计,到了春风得意楼应该就是老板娘了吧。” 孔若脸色瞬间苍白,她紧要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纪渊,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着继续往杯子里倒茶,这茶可是她勤学苦练了好几天,每天缠着孙宁,专门学做的酸梅茶。 纪渊冷哼一声道:“什么人?不就是谁给你好吃的你就跟谁走吗?” 孔若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因为恼怒涨的通红,她愤怒地盯着纪渊,纪渊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她,二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 二人相持的时候,孔若倒茶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下来,茶水很快就已经漫了出来,她猛然发觉,一把将茶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怒喝道:“纪渊,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我在你眼里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纪渊却突然把目光落在了孔若刚才倒满茶水的水杯上,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孔若见纪渊不否认,眼眶瞬间红了,她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猛地头,看着呆呆出神的纪渊丝毫没有挽留她的意思,一脸哀怨道:“纪渊,你你这个大坏蛋。”说着一跺脚夺门而去。 纪渊看着孔若哀伤的眼神,心中突然一痛,猛地惊醒过来,他“嚯”地站了起来,却没有追上去,而是愣在原地,然后突然拿起孔若刚才倒茶的水壶,继续往已经满了的水杯里倒茶,茶水便顺着杯沿溢了出来,纪渊眼神明亮,随即一脸哀伤地重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那杯冰镇酸梅茶,喃喃自语道:“物极必反,原来如此!”说着端起那杯酸梅茶,一饮而尽! 三日之后,易千行在春风得意楼摆了一桌酒席,为鹤立群践行。 合欢的尸体已经火化,而鹤立群今日就要洛阳柳家村了,所以他将合欢的骨灰带在了身边,打算带故乡安葬。 鹤立群算是衣锦还乡,所以大箱小箱的装了三辆马车,都停在春风得意楼的门口,打算酒席散场,就直接启程。 孔若自然也是贵宾之一,她也欣然出席了,只是闷闷不乐而已。 这三天她都没有和纪渊说话,严格意义上说她都没有见到纪渊,因为纪渊这几天很忙碌,常常一整天都不待在清风楼,她虽然好奇,但是却赌气不去问。 她俞偷地把自己行李收拾起来,既然人家已经赶她走,她自然不会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她只等答应易千行的事情一了,就自己的门派去,自己这些天派青儿去送信,好像师父的恕火已经平息了,离开这么久,是应该去一趟了。 眼看酒席已经到了尾声,鹤立群的一些老朋友纷纷前来给鹤立群敬酒,为他践行。 群芳楼的老鸨芸娘竟然也来了,她也凑上前准备给鹤立群敬一杯,谁知道鹤立群一见到她,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把酒杯放了下去,冷冷地说道:“你敬得酒我不会喝的,合欢被害你有一半的责任,我没有追究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来送我?” 芸娘顿时一脸尴尬,下不了台。 孔若心中暗爽,这鹤胖子干得漂亮,本来如果这芸娘痛快答应了合欢的赎身,合欢说不定也不会死了。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只见纪渊林英铁无私等京兆府一干人等走了进来。 易千行皱了皱眉头,朝安伯示意了一下,安伯马上上前拦人。 纪渊却摆了摆手道:“我们前来就是敬鹤老板几杯酒,敬完就走,不知道鹤老板赏不赏脸?” 鹤立群一脸和气地笑了笑道:“来了都是客,自然可以!” 纪渊走到鹤立群对面,重新拿了两个酒杯还有一坛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却突然说道:“孔若,来给你老板我倒酒!” “啊好!”孔若本来一直偷偷盯着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