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话一出,纪渊不禁心中一凛,大家一直都沉浸在潇湘被杀的震惊中,竟然还没有一个人过神来,去调查潇湘到底是如何被杀的,反而是最后知道消息的孙宁最先冷静下来。 纪渊当即稳了稳心神,开始打量起房间里的物品摆设。 房间里有个木桌子,上面有一套茶具,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不怠纪渊示意,孙宁已经验了验里面的茶水,然后摇了摇头道:“这茶水没有毒!” 纪渊刚想说会不会潇湘的晚饭被动了手脚,孙宁却似乎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马上说道:“这鹤顶红毒性猛烈,一般一点点就会让人毒性发作,要是晚饭里被下了毒,潇湘不会现在才毒发身亡。” 一个人若要中毒,要么身上被淬毒的兵器刺中,要么吃了混有毒药的东西,亦或者直接被人喂了毒药。 仵作老荆刚才已经验过,潇湘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那么被淬毒的兵器刺中这个就可以排除了,而潇湘的饮食目前看来也没有问题,那唯一的可能是潇湘被人硬喂了毒药。 一想到这里,纪渊不禁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如果孔若按照他说得,不离开潇湘,那么对方绝对没有下手的可能。 谁知这时,孙宁却幽幽说道:“纪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纪渊疑惑地望向她。 孙宁看着散落一地的飞刀道:“既然对方已经把小若引开了,为什么不直接用飞刀或者其他兵器杀了潇湘,这样不是更加干脆利落,为什么反而用毒呢?难道他们不嫌麻烦吗?” 纪渊心中又是一惊,孙宁说得很有道理,用毒的话就需要制服潇湘,那么既然能制服潇湘,一剑杀了不是更加干脆,为何还大费周折给潇湘喂食毒药? 这时,孙宁却咦了一声,指着地面道:“这地上怎么会有血?” 纪渊抬眼望去,果然地板上溅了几滴鲜血,潇湘没有受伤,莫非这血是凶手留下来的? 林英这个时候却幽幽地说道:“是孔若的,她应该是受伤了。”说着,看了一眼纪渊。 “啊”孙宁微微一惊,“小若受伤了,我去看看她。”说着追了出去。 纪渊望着刚才孔若飞走的方向,呆呆出神,半晌不语。 林英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这事不能怪她,我们京兆府要负主要责任。” 纪渊张了张嘴,头看了看已经是尸体的潇湘,长叹了口气,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京兆府这次可谓栽了一个大跟头,先是自己的捕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杀了,然后唯一的目击证人,竟然在重重保护之下,还是被人给杀了,而且事发当晚,杀了潇湘的凶手,犹如鬼魅一般,凭空的出现又凭空地消失了。 潇湘园的四周本来已经被京兆府围得水泄不通,刺客潜入潜出,除了孔若,竟然丝毫没有被发现。这对京兆府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林英震怒无比,于是当晚就带着京兆府的捕快,开始全城追捕最大的嫌疑人陈玉存。 陈玉存的府邸被翻了个底朝天,陈玉存的聚宝阁也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就连礼部侍郎任翰池家也被林英强行带人闯入,然而经过一夜的折腾,众人不得不接受另一个坏消息,本案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陈玉存,已经畏罪潜逃了。 很快,京兆府就在陈玉存的那个书房里,发现了一个密道,所以潇湘被杀的当晚,陈玉存神秘消失的秘密也就解释清楚了,与此同时,京兆府还发现陈玉存家里少了许多金银细软以及衣物,这更加确认了陈玉存已经畏罪潜逃的事实,但是陈玉存究竟逃到了哪里,京兆府却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林英为案子焦头烂额的时候,坏消息接踵而来,礼部侍郎任翰池状告他目无法纪,带人硬闯侍郎府邸,简直无法无天,而大理寺卿赵元思也趁机煽风点火,说京兆府办事不力,不但自己人被杀,就连证人都保护不了,应当把此案转由大理寺来办理。 整个长安城的百姓也被煽动的开始对京兆府指指点点,由先前的佩服,渐渐演变成不屑和鄙视。 很快一道圣旨下来,要求林英必须在五日内查清此案,抓住凶手,否则就撤了林英的总捕头职位。 这几日整个京兆府都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