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弊,军备荒废,练兵少了,战斗力自然就明显下降了。 因此,在悴不及防的情况下,面对着突然杀到的匈奴骑兵,鱼阳守军重新握起武器时,才发现,生疏的战术,糟糕的组织能力,都成了他们致命的缺陷。 鱼阳守军大败,不仅前段时期费尽心血屯的那些田被匈奴铁蹄踏成了荒地,而且军心一败不可收,再也不敢出城与匈奴人对阵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到处耀武扬威,烧杀劫掠。 六十几岁的韩安国,自壮年时候起,追随梁孝王,抗击七国之乱,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入朝堂,作为国之重臣,谋划决断过许多朝廷大事。也算是一代名臣了。 可是今天,他已经自觉无颜再面对天子和煌煌未央宫,也无颜再入长安了,自兵败入城,含恨卧病在床,缠绵数日后,就此溘然长逝。 这两处如此凄惨,云中方面也打得很艰苦。好在这边的将军比较谨慎,循规蹈矩不敢贸然轻进,只是牢牢地守着防线,任凭匈奴人怎么在外面烧杀,他们就只是据城死守,好歹还没受到太大的损失。 当三处告急的文书,还并没有传到长安的时候。沿线的烽火台早已经燃起了黑烟,不详的预感在每一个看到的人心头升起,这样的信号,从前也曾经看到过好几次。匈奴人又造孽了! 未央宫中的皇帝刘彻,刚刚品尝完喜悦没有多久。虽然西南夷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但南方胜利的队伍已经开始班师,押解献俘的人在来长安的路上,入质的南越王子也跟随在队伍中。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可是,坏消息就在这时候来到了。三处要塞告急,两位主将身死!匈奴几万铁骑徘徊不去,随时准备对边郡的空虚处发动袭击。这样的情势,像极了文帝末年那次最严重的入侵了。 当时匈奴骑兵分五路进击,侵略如火,各处汉军分头苦战堵截不住。其中的一路铁骑竟然长驱直入到长安西北的温泉谷,距离大汉皇都不到五十里,纵马即至,情势可谓是极度危急!后来多亏了细柳营精锐全军出动,才击退了这股匈奴来犯骑兵。 难道这次又会是这样糟糕的局面刘彻心情重新又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两位将军的身死,当然令人痛惜,然而,更加严峻的现实摆在了面前,大汉军中青黄不接,已经没有可以独当一面堪为大将的人才了。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无奈。 想到这些,皇帝又不由得对那些已经成了刀下亡魂的将门勋贵们暗暗骂上几句。都怪这些人把持军中多年,卖官鬻爵,安插亲信子弟,阻断了多少好男儿的上进之路啊! 当然也不能说一个青年才俊也没有,像曹家的那个,李家的那个都还是不错的。不过虽然有这几棵好苗子,可是他们的资历经验还是太浅薄了些,不敢把那么重的担子往他们身上压啊! 要是元召年纪再大些就好了……想到元召,皇帝心中忽然好像又有些希望。只是自从上一次与他说过教授新奇学问那些事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那件事他现在筹备得如何。 他的那份奏折现在还放在刘彻的案头,那是一份创建高等教育场所的详细策划方案。用元召的话来说,就是要办一所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是啊,大汉朝发展到今天,已经初显盛世气象,创办这样的一所教育高等人才的场地,确实很有必要。 皇帝看完那本奏章,二话没说就批准了下来。并且把这件事交给了元召去筹划准备。只要这小子想干事,无论干什么,他都会全力支持的。就任他去折腾吧,那种锐气,但愿在他身上永远保持下去才好。 来自北方的烽火浓烟,身在长乐塬上的元召自然也看到了。时光转换,此时已经到了夏天的尾巴,初秋的凉意又隐隐约约。正是马儿膘肥的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又到了他们养足精神,耀武扬威的时候了吧 元召已经回到长乐塬很久了。长安城的血腥气太重了,他并不愿意待在那里。在过去的这个夏天里,抄家、杀人、清算罪行、昭告天下……这样的事在一次次的重演。 对于同类的死亡,元召一直都心存悲悯,这一点不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