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为前提……明白了吗?” 看了看与宴席之间相隔的距离,料想无人听见,主父偃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水寒话暖,无需多言,只此一句,足见挚诚。元召回过身来,笑容和秋天的太阳一样灿烂。 “下午我就要送太子回宫了,想必皇帝一定会详细询问明月楼的事,如何应对,先生可有教我” 主父偃的表情郑重,略微沉思,然后神色认真的盯着元召的眼睛。 “从种种作为可以看出,当今天子是个胸怀大志的人。这样的帝王,必然不会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冒犯。中央集权与诸侯王之间的矛盾,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一定会很重要。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趁机削弱诸侯势力,甚至彻底的消灭这个隐患。那他一定是求之不得的!呵呵!” 元召眼睛发亮,心中暗暗赞叹,期待着他即将听到的话。主父偃捋了捋须髯,有着微微的怀念,似乎是想起了某些陈年旧事。 “要想削弱诸侯王的势力,其实,先师贾太傅的策略才是最可行的。那就是众建诸侯而少其力!通过某种理由,把那些大诸侯国的国土一分为三,或者一分为六,甚至是一分为十……直到他们对中央政权形不成一点威胁为止。如此一来,势力分散,易于拉拢分化和打击,诸侯再多,也不足畏矣!” “先生高论!果然……哈哈!” 元召的话没有说完,他终于听到了这位著名智囊曾经留名青史的妙策! “呵呵!这个办法,先师早就有过阐述,只是世间少有人知罢了。如果那些诸侯王不来为难与你,你也休的去招惹他们。如果这次结下的仇怨,非要弄到不可化解的地步,那你就去放手一搏好了!无论为己为国还是为民,老夫相信,胜利的一方必然在你手中。” 青袍老书生眼中闪烁着光芒,这一刻,他不再是心境平和的隐居者,而是叱咤风云的谋略客! “欲得诸侯分化,不知何计可得” 元召紧紧的看着他神色淡然的脸,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叫做“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很简单!世间熙熙,只为利来。红尘攘攘,皆为利往!只要以利益为诱,又何求不得呢?各诸侯王府中,可不是只有王世子一个儿子,各位王爷妻妾成群,子嗣众多,王国的巨大财富,又有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呢?只不过一直以来,世子承袭,此为祖制,别人没有办法而已。如果天子隆恩,为了这些众家子弟着想,特旨降一道法令……呵呵!小侯爷,你猜,结果会如何呢?” 话都点到这份上了,元召还能说什么呢!虽然他早就知道这道历史上的奇谋妙计出自眼前之人,但此刻亲耳听到,心情自然不同。 “先生妙策,深谋远虑,人所不及!元召佩服。” 他的话很诚恳,是发自内心的对人间智者的尊敬。 “哈哈!皇帝的这些家务,去掺和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既然你已经惹火上身了,就不用再束手束脚的。要知道,这是一种比疆场还要残酷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我们大家,当然都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主父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殷切之情,溢于言表。元召躬身为礼,拜谢赐教之恩。两人归座,不再就此多言。 三天的时光很短暂,虽然刘琚和素汐很不情愿,可是也要回宫去了。这次出来,除了在明月楼遇上那档子事儿之外,其余的,他们都很开心。 沿着宽敞的大道,快要走到长安城的时候,骑马跟在太子马车旁的青年侍卫,终于鼓足勇气,提了一下马的缰绳,追上前面的元召。 “小侯爷,西域之行,不知道是否已经定了下来……那个,那个……嘿嘿。” 元召转头看着他,微笑示意,有什么话就大胆说出来。 名叫张骞的侍卫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先父早些年游历四方,也曾经遇到过西域胡商,听他们说起过许多域外见闻,心中甚是向往,只是后来终究没有能够成行。再后来,他便把这个愿望寄托到了我的身上。为我改名为一个‘骞’字,就是希望我有一天能够纵马塞外,驰骋天边,替他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因此,张某有一个请求,如果小